原以为可男可女的妖精,那就是妖精中的怪物,可是没曾想怪物也可以这么漂亮,令人浮想联翩。
南宫煜打第一眼见到司白,就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但没法确认,所以并没有拆穿,现在她主动承认,看来自己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地灵验。
“原来是白法座,久仰大名。”南宫煜给予对方基本的尊重。
这让彩雀心里很不舒服,为啥自己想得到他的尊重还要自己死皮赖脸地讨,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这不公平,难道漂亮的妖怪就能理所当然地享受不一样的待遇么?
别说,还真是如此。
彩雀可就是一下子被他们两个伤透了心,得,还是让它沉浸在悲痛欲绝中无法自拔吧。
司白纠正的口吻:“我现在不是法座了,以后别这么称呼我。”
不管是荆无夜身边的法座、还是飓风岭的大王,都不过是一个职位而已,想得到的得不到,空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又有什么意思?
荆无夜啊荆无夜,你终究是不懂我。
“不知你们大王还说了什么?”南宫煜一本正经地问。
对于那个情敌,南宫煜还是相知甚少,但这并不能成为他退缩的理由,不是为了争强斗狠,而是为了爱。
倘若让云落嫁给别人,那对于他来说,就是天理难容的事。
司白转身,背对着他,“也没什么,就是希望你好自为之,他会善待云落。”
“善待?云落可是我的妻子!”妻子是属于丈夫的,所谓出嫁从夫,哪还能允许别的男人来玷污。
通过这句话,彩雀便知道了南宫煜的身份,搞了半天,竟然是妖后的前夫,真真是好劲爆的消息,难怪觉得他气质非凡,并且每次提到妖王的时候,都有一股子难以掩饰的愤恨之气。
换成谁抢了自己的老婆,那心里都会不好受。
“可她很快就不是了。”司白望着远处的天边,“你斗不过大王。”
荆无夜从来都没有敌人,从来都是一意孤行,能统领整个妖界是必然,只因他是为妖族而生,万千妖类中,只有他,才配所有的妖尊称一声大王。
试问能和天上的玉帝分庭抗礼,是不是很够资格?
“人总要有一件值得坚定的事。”南宫煜笑着前行,只要翻过这座岭,他就离婉儿更近了一步。
彩雀也是可怜巴巴地跟在他的脚后跟,按道理说,彩雀是代表鸟族来贺喜的,本不必卷入这场纷争之中,只要选择明哲保身即可,可它为了和南宫煜才建立起来的友情,还是蹚了这趟浑水。
司白顿时怒火中烧,这个男人可真不怕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怎么为了狐狸精这么固执。
她生气,一半是生云落的气,一半是生荆无夜的气。
她快速转身,伴随而来的,是一把透着寒意的剑插入了南宫煜的心窝,彩雀惊呆了,说不出话。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你以为对于我们大王来说,你还有活在世界上的价值?”司白的语气甚是轻蔑,“大王也是欣赏你,才让我放你一码,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宫煜的胸前开始涌出鲜血,空气中一下子弥漫着血腥味,甚是刺鼻,彩雀心疼地望着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他明明受了伤,还是屹立不倒,真够男人。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彩雀收回了方才对司白积累下来的所有好感,明明就是蛇蝎妇人一个,不不,她也不算是真正的妇人,是蛇蝎人妖一个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