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就有必要说明一下了,在妖界和在人界的阶级划分基本上是一样的,只是在称呼上有些不同罢了,法座就相当于人间的丞相一职,只是司白现在不是法座,而是飓风岭上的一位小大王,也就是人间的藩王。
荆无夜并没有把视线投放到司白的身上,“你与本王生疏了不少。”
以前的司白,语气不会这么生冷,打打闹闹那是家常便饭,在妖族,也只有他敢和自己打闹,别的妖都没有这个胆子,这也是自己把他视作亲兄弟的原因。
兴趣相投者,即为友。
“大王还是直接说明来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连多余的闲话都没有说的必要。
荆无夜无奈,“你可是在怪本王把你派来这里?”
“属下怎敢,无论属下在何处,做的都是效忠大王之事。”唯一的不同,就是身边有没有他。
放在以前,自然是希望可以和他每天形影不离,可是现在,他有了心上人,并且很快成婚,自己再跟着他,岂不成了累赘?
荆无夜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出自于真心,便叹了一口气,“你与云落无法共处,我只能让你们分开。”
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女人,做事雷厉风行的妖王大人选择了后者,对前者的伤害程度可谓是加深了十万个百分点。
“大王无需解释。”司白尽量表现得大度一点,“请您说明来意。”
此刻的司白是很矛盾的,都不知道要不要祝他们婚后幸福。
“南宫煜可来到此处了?”如果不出意外,正好是今天,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司白点头,“是的。”
就在刚才,还和那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男人打了“交道”。
“那你可有为难他?”荆无夜的目光如秋水一般平静。
原以为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孰料司白竟然停顿了片刻,也就是这样的停顿,让荆无夜立刻不悦。
“你把他怎么了?”
司白沉着嗓子,“属下三番四次劝他离开,可是他就是不听,属下一气之下,刺了他一剑。”
司白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懂荆无夜的人,荆无夜谋划的任何事,都得按照“规矩”来完成,不可以出现任何纰漏,不然下场一定会很惨。
自然,这也是主子对下属最低的要求了。
“什么?”荆无夜扭头看着他,“没有本王的命令,你怎么敢?”
要是南宫煜有个三长两短,那所有的计划都会泡汤。
司白比荆无夜小不少年岁,因此在他面前,司白就算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颇不服气地出声:“他为何非要活着?大王您就一点儿都不想得到云落?”
为了云落做了这么多荒唐事,现在这件,算是最荒唐的了吧,荆无夜,你究竟还能为云落改变多少?是不是连起码的尊严都要丧失?
“本王是想,可本王要通过正当的手段。”荆无夜这话说出来,还挺像个正人君子。
“正当?”司白哈哈大笑,“大王回忆一下,自从您出生以来,做过几件正当的事?云落可是您抓来的,也是您要娶她的。”
“本王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荆无夜本想和他好好地说话,重温往日岁月,可他的改变,让自己无法看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王说得对,属下就是属下,自然也就高攀不上和大王您做朋友。”司白冷笑,“倘若大王实在是不满意我,就把我给换了吧,杀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