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不过是为了一幅画,竟然口出狂言,云落甚至都有点后悔,怎么让画中人美的如此无可救药。
其他人纷纷散开,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至于那男人为什么有这样的底气呢?那是因为他乃太守的公子,仗着老爹的势力,难免有点目中无人。
其实平时还好,只要你不惹他,他是不会主动找你麻烦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可以说是一个例外。
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云落必会妥协,得罪了太守公子,就是得罪太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落却说什么都不能把画交给这个男人,你越是想要,我就偏不给,急死你。
“光天化日之下,你是要强抢不成?”云落把画紧紧地捏在手中,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光天化日?”男人冷笑,“我就是这里的天。”
程越,在附近一带鼎鼎有名,全靠他有个做太守的爹,外人要想攀上高枝,就会提前找到他,“打通”一下。
“笑话,天下是皇上的,可不是你的。”云落反驳,没有半点犹豫。
看热闹的人都期待着好戏会怎样演下去,看来这位可怜的姑娘并不知道程越的真正身份,这样出言顶撞他,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
要他们说,就该低声下气地给程越服个软,把画给他,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引火烧身。
程越是无比地狂妄自大,“皇上现在不过是个小孩子,他能知道什么?”
现场是死一般的沉寂,只因这是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不知是谁借给你这样大的狗胆,连天子都敢妄议。”出声的是南宫煜,一个默默无闻只顾着喝茶的人。
程越寻着声音,自然是注意到他,迈着大而缓的步子来到南宫煜面前,轻蔑的语气:“你又是什么货色,敢和我过不去。”
云落确信,这种小喽啰,南宫煜应该应付的来。
“我是个什么货色,想必你爹很清楚。”南宫煜观察力很强,听力也很不错,只是因为方才云落只顾着揽财,才没有听到别人的小声议论。
“我爹?我爹会认识你?”程越是一脸鄙夷,不知是哪个疙瘩冒出来的男人,还说认识自己的爹,一看就是吹牛的。
自己可是太守的儿子,老子都认识什么人,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能不知道么?
“你若是不信,把他请来就知道了。”南宫煜缓缓出声,不徐不疾地向茶杯里又添了少许茶水,慢悠悠地送至嘴边,微抿一下。
程越身边的小厮轻声询问:“那小的这就去请老爷?”
程越冷着眸子,将右手举起来,“不,我就是不信,他会是什么大人物。”
大人物会来这里?还穿成这个样子,一看就是诈骗的。
若是把老爹请来,那说不定还是耽误老爹的时间,不划算。
小厮点头,退到一边。
云落对南宫煜出声:“相公,我不想在这里吃面了,咱们走吧。”
有程越在,她哪里还有胃口。
“好。”南宫煜起身。
程越拦住南宫煜的去路,望了云落一眼,又把目光重新转移到南宫煜的身上,“原来两个是夫妻,看来是雌雄双骗。”
云落表示,自己和南宫煜万万担不起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