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的话毕竟是人微言轻,程越哪里听得进去,“爷出钱雇你们来,你们还要爷不为难你们,这是什么道理?”
下人之所以为下人,就是因为他们低人一等,要受高等人支配,只为得到那点极少的工钱,说来也是可怜。
而像程越这样的子弟,怎么会把下人当人看呢?他当然是随着自己开心就好,天生的优越感,让他在善良之路上越走越偏。
“公子,您还是听老爷的话,好好呆着。”下人只当没听到程越说的话,锁上房门,默默守着。
公子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做事还是这么没头没脑,也难怪老爷总是恨铁不成钢,可无奈家里就公子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舍不得打,舍不得让他吃苦,只能用关这种方式。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等爷恢复自由了,爷就好好收拾你们,要你们这群狗东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程越疯狂地踢着房门,可是踢久了,房门没有损坏,他自己的脚倒是有点疼。
“哎哟哟!爷的脚要废了,快给爷请大夫来!”程越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脚尖。
看来脾气也要适可而止,这不,受伤的还是自己。
门外守着的家丁就有点犹豫。
“这个,该怎么办?”
“你傻呀,要是公子瘸了,老爷一定会杀了我们的,你还是快去请大夫来,我在这里守着。”
“好好好,我这就去!”
不管怎么说,公子是老爷的独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还是对公子好一点。
程越左等右等,终于是把大夫给盼来了,老熟人吴大夫,算是太守府的专用大夫。
吴大夫对仆人开口:“你们先到外面等着,老夫给人看病不宜人多。”
仆人一想,只要公子没机会出来,那也就没问题,于是乎,他们退出去,给吴大夫营造一个安静的诊病环境。
程越看着吴大夫身后的小跟班,忍不住出声:“他倒是有点面熟。”
吴大夫嘿嘿一笑,并未答话,手中依旧忙着给程越的脚擦拭专治跌打损伤的膏药。
而那个小跟班由原本的低头变成抬头,还撕下上嘴唇上的小胡子,“相公,是我呀!”
程越又惊又喜,“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