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若晴来说是一个噩梦,梦醒之后,她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看着窗外,窗外的红色灯笼里的灯芯已经熄灭,再也没有光亮,月色朦胧,笼罩着一层沧桑之美。
这个梦的真实度到底有多高?孙大婶那个可恶的女人,当真是她的亲娘?
这一定是假的,可笑,自己怎么可以去相信她的话?
“呵呵……”若晴不自觉地笑出声来,这个时候她忘记了身边还睡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待她极好,很有风度,从来不会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就连睡在一起,他也安安分分,没有半点越矩。
连悦沈,我是何德何能,让你待我这般,你难道就不嫌弃我?
我是一个满身罪孽的人,诛弟弑母,当然,这个母指的乳母。
不行,她还是想弄个清楚明白,探究梦的真实性。
女人总是说到做到,若晴下床,想要连夜赶回家去,把一切查个水落石出。
连悦沈还是被她弄出的动静吵醒,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做甚?”
若晴笑笑,虽然黑灯瞎火的,对方并不能看清她的笑容,轻快地出声:“没什么,去解手。”
这件事她还是选择隐瞒,只因她的身世太过敏感,而她杀的人,也很敏感。
连悦沈原本是个很好的男人,不该随着自己背负罪孽过一生。
“要我陪你吗?”连悦沈有点不放心。
若晴摇头,“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
被他这样宠爱,她虽享受,却也承担不起,他犹如夜空中的星星,是自己让他璀璨的人生蒙上污点,这个污点,怎么洗也洗不掉。
不知道若干年后他会不会后悔曾经为自己做过的一切,可是天底下又哪里有什么后悔药?
连悦沈怎么也没有想到,若晴会一去不复返,一个大病初愈的女子,会去哪里?
在他印象中,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应该就是她的家吧?可她回家怎么不和自己说一声?任性的女人。
等自己找到她,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若晴的爹叫陆毅成,是一个有点贪财的商人,当然,如果不是因为贪念,怎么会扔下孙大婶不管,而去引诱如今的陆夫人呢?并且凭借陆夫人娘家的势力一步登天。
只是这陆毅成委实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材料,做一次就失败一次,前前后后,就差把岳父家的那点家财赔个精光。
现在,也就老实本分地做一点小生意养家糊口,日子倒也说得过去。
陆府。
陆夫人在堂前来回踱步,面色带着忧愁,看得出来,此刻的她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就差被烤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