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良缘没接话,这肯定是必须的。
她把小布袋塞回到她爹手里,道:“爹,那你早点,我出去一趟哈。”
乔父听离她要出去,立刻板起脸,“都这个点了去哪?!”但两秒后,见她吱唔了一下,随即了解:“去吧去吧,儿大儿世界,留不住咯。”
“爹……”一下子就被看穿了,她怎么好意思啊。
“去吧,要去就早点,别拖到三更半夜都不睡。我就不送你了,你下去打车小心点。”乔父交待好,在床上躺下。
“嗯!”乔良缘没拖延,应了声后,离开了家。
她下楼,出了小区,站在大门口打车。
虽然夜深,但这小区所在的位置不算偏,经过的车还是挺多的,她很快打到车,报了公寓的地址。
不一会,就回到那个她无比熟悉的地方。
盛世见她突然折回来,有点意外,本以为她又遇到什么事,可见她双手插在兜里,神情还算平静,揶揄了句:“特地跑回来查岗的?”
乔良缘努努嘴,踹掉鞋子后直径朝卧室走去,看也不看他一眼:“盛总你太高看自己了,就凭你现在的速度,也怕没几个想接这活吧。”
“……”
被她轻松的将了一军。
盛世说不出话,把门关上,拖着腿跟进卧室,书房那几份赶着要看的合同,也被抛到脑后去。
见她站在房间里正脱下毛衣准备换睡衣,在灯光的映衬下,她的背光洁无比,蝴蝶骨匀称突出,红色的内衣带子从背横穿而过,红与白,鲜艳的对比。
他向前一步,从身后抱住了她。
乔良缘耳边一热,是他的声音。
“别穿了,嗯?”
一声嗯,显的旖旎。
乔良缘正在抖睡衣的手顿住,但只停半秒,她随即骂:“三更半夜什么情,冬天才来,春天还远呢。”她不管他,两手伸进衣袖里,低头正想把衣服套上去,然他的脑袋就贴了上来,亲在她的脸上。
她没法穿了。
哎,这感觉,真是怪怪的。
她明明对他心有间隙,明明有些问题想问清楚,可这嗓子总跟堵住一样,问不出。
她似乎总问不出他任何问题。
不管是之前的,还是现在的。
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她在心底不断说服自己。
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啊,说服自己过去就过去了,当下好才是重要的,说服自己可不要打破当下的宁静。
乔良缘放下双手,衣服被她双臂撑的绷起来。
她望着前方窗户玻璃里属于他们两个的镜像,他的脑袋正时埋在她的脖子处,她歪着头而站。而他双手,已经快把她上半身唯一的遮挡弄掉。
他的左腿还是痛着,站的时候感受到他的重量都在右侧,而他的右手亦是伤着,掌中黑色的半截手套一直没摘下过。
见内衣已经被他解开,快要脱离肩膀掉落,她立刻抬手用衣服捂着:“明天你回家吧,回你大宅那边。”
她的话,立刻将他从几分情浴中拉出:“你和我一起?”
“我才不去,我还要上班呢,你回去,你这腿不是要做康复治疗吗,你在家怄了几天,营养没跟上,康复又没做,万一真那啥了,怎么办。”她趁他停下动作的片刻,立刻把睡衣飞快的套上,转身,仰头,一脸坚定:“就这么说定,明天我就让人来接你回去。”
“那你几时才去看我。”
她说的也有理。
大概是真的担心他瘸了吧。
他这右手已经没好的可能,这腿……
确实不能任性了。
“有空就……啊!”乔良缘的话只到一半,被他一推,摔在了大床上。
这床虽然软,没真摔着,但这感觉真的很讨厌啊!
“你有病啊!”她骂一句。
撑着床想坐起,随即男人沉身的身躯压下来。
是完完全全压下来。
她感觉要呼吸不过了。
但她也不求饶,倔强的瞪他,一副有本事就把她压死的姿态。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对视着。
有空就去看他……
这话真敷衍。
要是她不道歉,今晚就这么过吧。
乔良缘望着他的双眼,他的瞳孔很干净,干净到只有她的存在。
但这只是表现。
见识过他对外人残忍的一面,她可没办法用简单两个字形容他。
而就在看他眼睛这几秒,她忽然了悟,自己怎么为什么从来不会当他面质问他任何事了。
不管是以前他到底是不是故意把慕辛支开,以及现在他是不是怀疑她和他在一起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