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呲!”路车男捂着腰,在地上挣扎。
祝阳拍拍手,向前走两步,弯腰将盛西掉在地上的包捡起,甩给他。
盛西抱过。
里面的书太多,抛过来时挺沉的。
他看了眼地上的人,见他一时三刻起不来,心里跟着出了口气。
“你等着瞧!”路车男大骂!
走向拐角。
林果果正用一副怨怼的眼神看向祝阳。
想必刚才的情况,她全看见了。
“我打车。”祝阳不想起争执,也从没想过她太爷走之后,他们还会让她上车。她这话是说给司机听的,让他以后不用等她。
盛西抱着包,想跟上,但林果果已经先一步挡在他跟前,目中全是痛恨:“阿西哥哥,她都和那么多男人上过床了,你为什么还要犯贱的凑上去!”就像她哥哥一样,为什么男人,都要这么犯贱!
……
祝阳没回家,而是打车去了鸿运当头汽车俱乐部。
但这次找的不是上次的黑背心男,而是另一个。
男生和她差不多大,染着一头当下流行的奶奶灰,但颜值明显撑不起,整体看起来奇奇怪怪。但人嘛,自个高兴就好,管不得太多世俗的目光。
“干啥啦。”阿端光着上身从里面走出,两个裤管卷的老高,露出两排浓密的腿毛。
“哎,操!”祝阳先是叹息一声,然后骂一声,之后说不出任何的话。
烦死她了,除了报道那天,今天第一次上学,就遇这个死变态!那场景林果果看见了,那话林果果肯定也听见了,不消想,一定会添油加醋跟刘舒描绘,重点是这件事扯上了盛西,她莫名一阵烦躁。
“跟哥说说。”阿端很少见祝阳有这么烦心的时刻,变的严肃。
“那个开红色路车的你记得不?”接下来,祝阳给他简略一提。
“操,真是个渣!”阿端听完后,啐了一声!
身为男人,最看不起就是这种特意败坏女人名声的男人!
“不过,你说的那个阿西,是谁啊?”阿端没忽略这个名字,刚才一直在祝阳嘴里频繁被提到,而且看得出来,祝阳烦心不是因为自己被跑车男特意侮辱,而是烦心那个叫阿西的跟这件事扯上干系。
“他啊,”祝阳在路边一个石桩坐下,打开包掏出烟盒:“去林家寄居的一个男生,跟我一个班,好学生来着。”
“你怕连累他啊。其实这事跟他没关,就算有关,他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会有事的。”阿端在她身边蹲下,拒绝她递来的烟。
祝阳咬着烟,打了好几次火都因为风大没点上,含糊的说了句:“是吗。”
“干嘛,这么紧张那个男生。”阿端笑的意味不明。
“算了,你知道林家的人有多恨我,他现在在林家住,”祝阳点上了,把烟拿出嘴,说了几句,总感觉说不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最后只是囫囵一句:“他不一样。”
“哟哟哟,世界奇观啊,你竟然会觉得有男人不一样?在你看来,不都一路?”阿端笑呵呵的问。
他们是一起玩赛车的朋友,认识好几年,有时候男女混合或者接力赛,他和祝阳必是一队。
几年下来,有默契,有感情,遇上事都会习惯和对方说几句,彼此身边男女朋友也没断过。
这感觉,不错。
祝阳咬烟,不再多说。
另一侧。
盛西倒没她这么悠闲了。
他站在客厅里,正挨刘舒劈头盖脸的骂。
林果果站在一旁,提着眼看盛西,不时插上两句话,火上浇油。
“阿西,你要再这样,我就打电话给珍姨,让你父母把你接回家算了!”刘舒见盛西竟和祝阳混上了,气的胸膛起伏:“与其留下来让你给那女人祸害,你不如回去读回原来的学校!你再和她混在一起折在这里,我担不起这罪!”
“就是,阿西哥哥,我知道我们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就像当初我哥哥一样,总觉得是我们对那女人有偏见。但是我哥哥的下场你知道了,还有今天那个男人的下场你也看见,那女人最擅长玩弄别人!”林果果跟着嚷。
“是,阿西,要再让我现,你准备好行李回家,这事我绝不纵容!”刘舒道。
盛西一直低头,听刘舒和林果果不断数落祝阳,从头到尾,他一声不吭。
现在见终于快消停了,盛西开口:“林姨,我想去做兼职。”
“为,为什么?”话题转的太快,刘舒一时反应不过:“没钱?这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零花钱,你专心准备考试就行。”
“林姨,我已经在这住你的吃你的,再接受你的零花钱我做不到。而且每天不间断看书也不见得有效率,我想找点别的事情做。”盛西道。他决定了,与其在这里总听她们说祝阳坏话,他宁愿在外面呆。
这话听在刘舒耳里,却成了找点别的事情做,好忘记那些不该记得的人。
刘舒莫名的,就把下半句给补出来。
她想了想,忙碌确实也是一个良方,去兼职也好,省的晚上回来关在房间里,说是看书,但实质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