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炉子上来,里边的料果真许多,有肉有菜,在火的作用下炖的咕噜咕噜,是冬日里最温暖的声音。
两人吃完就走,没磨蹭,祝阳正想付账,盛西已经先一步拿出手机扫了。
他趁空把茶杯里剩下的水喝了,这炉东西味有点重,吃了怪渴的。
“哎,你哪来那么多钱,”祝阳坐着,仰头看他问,先前那一锅海陆空打底两万起那是必然的,可他不眨眼就给付了。还以为接下来他会穷的叮当响,但后来连面包店也辞了,也没见他拮据过,该怎么花就怎么花:“你去捐精啊!”
“噗……咳咳咳!”盛西被水呛着,失态的从嘴里喷出,他忙抽几张纸巾擦干净。
“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这很正常好不好。”祝阳白他一眼,起身,走向大路。她认识一些人就是,手紧了,就去捐精,一次一千几百,缓解一下燃眉之急,用他们的话说,射是必然的,既然能换钱就甭浪费。
盛西扔下纸巾忙跟上她,解释:“林姨给了我零花钱。”
他不打算用,等正式离开林家时一次性还给刘舒,到时候还要买些贵重的礼物送才行,毕竟刘舒待他真的很不错。
祝阳不说话。
两人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回到大马路边,她抬腕看了一下表,九点,对他这种三好学生而言不算早了。
“你打车回去吧。”祝阳从身上摸烟,说道。
“你呢。”他见她干站着,似乎还有别的打算。
“我去找朋友吃宵夜。”祝阳划了好几下打火机,都点不着,烦的用力甩了甩,才现里面是没气了。她郁闷,就直接将烟叼在嘴边,过过干瘾。见他站着,欲言又止,她向前两步,靠近他,双手不知何时同时抓住他外套两边,用力的往下拉。
他只能压下腰。
“想我回家,然后爬我床?”她咬着烟,声音含糊,明知故问。
眼神在他脸上边流转,啧,瞧这细皮嫩肉的,家里铁定爱惜的很。
再看一双眼睛,眼珠子漆黑,与眼白界限分明,清澈好看,一点也不浑浊。
这家伙,一直看到的都是美好吧。
“前半句说对,后半句不是。”他辩解,同时伸手替她把烟抽掉,她叨烟说话的模样,十足一个女流氓。
“不是?那每天晚上打扮的像神经病钻我房的人是谁?”她笑问。
他不说话了。
因为理亏。
“好了,我找朋友有事谈,你回去吧。”祝阳没继续逗他。
她也是昨天才知道阿端把之前打她那女人打的非常惨烈,脸都毁了,估计一辈子墨镜口罩是离不开了。听闻那女人是虎爷的女人,就算不爱,但这走江湖的人就是事逼,动不动就上升到面子,阿端打他的人,自然是伤到他的面,总之这事闹大了。
“嗯。”
“乖。”她在他唇角吧唧的亲了一口,故意闹出很大声,见他笑的嘴角含春,她又大大方方的夸奖一句:“你真甜!”
这下,笑意从嘴角扩散,弥漫到眼底。
他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将高兴往里头压压,惯性开口:“那你少喝酒,记得……”
“行啦!别唠叨!”祝阳连忙打断他,将他往马路边推,伸手替他拦车,一副巴不得他赶紧回家的模样。
马路上的士是不少,但都是有人的。
盛西从后头搂住她,一副不舍的样。
“对哦,把你围巾带回家。”她右臂在扬,没空扯。
“你先系着,下次再给我。”他说,顺势将脸贴在她脑袋上方,是紧紧依偎的姿势。
“干嘛抱的这么紧,又不是送你去死。”祝阳嘀咕。
他就是不卸力道:“这么冷的天你让我一个人睡,跟送我去死没差。”
祝阳嘿嘿嘿了几声,忙打住他:“嘿,我警告你,别骚啊!自己又玩不起,就别学人说浑话!”
盛西默,静了几瞬,再度开口:“我过年回去祷告。”
“哎?你信十字架的啊?”她被他的话题跳的一头雾绪,糊里糊涂的接话。
“也不知道信不信,反正打小每个周日我爹就带我回教会听,一直听到大,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