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所以在鸿运当头呆的勤,除了因为无聊外,更因为她直接给钱让阿端给她组装一辆摩托车,不去外头买了,她顺带偷师。每天让阿端教她组摩托车成了她最大的乐趣之一。
又一天晚上,祝阳连熬了几夜,因此今晚决定早点回家休息。她打车回338,老规矩,在军大院门口停车,然后步行进去。她环手环抱在胸前,从军大院门口慢慢的往里走,虽说天气很热,一下车立刻就有粘腻的汗意出来,但祝阳却不嫌弃,这失而复得的感觉,简直太舒爽了。
还以为自己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走这条路。
这一想,不可避免的就想到盛西。
祝阳想起,这几天她和盛西每天加起来的聊天都不超过五分钟,每次都是他主动找她,但她忙于组装车,怕自己看少一眼就会不懂,因此对于他的来电或者信息,总是匆匆回复。
而每次想等中途休息好好回复他时,又会忘记,因为在她出事的这段时间,鸿运当头生太多事情了,那些人吱吱喳喳的一言一句说给她听,听着听着就忘了。
想到盛西,祝阳又想叹气。
要是她……
当祝阳瞥到338门口前所站的人时,念头瞬间截住,她眉皱起,后大步朝其走过去!
魏母听到动静,回过身,脸上的着急之色非常明显,见着祝阳后,浑身没有了以前高高在上的气息,只剩哀求:“祝阳,祝阳……”
“你来干什么?!”祝阳侧身,闪开魏母的触碰。
她可没忘,上次在宴会见到,魏母诅咒她爷死的事情……
结果,真的一语成谶。
还是她的好儿子做的!
魏母的泪说掉就掉:“祝阳,你让盛家放过我魏家吧,魏家不能进国内市场,这对魏家的打击是致命的,祝阳,算我求你,你跟盛家说说,啊?”
“求我?”祝阳觉得这一幕简直大快人心,她问:“你哪来的脸?”
魏母也料到祝阳不会给她好脸色,谁让她以前没算到祝阳会攀上金龟婿,飞上枝头变凤凰。魏母按住内心深深的不悦,什么也不说,双膝一曲,扑一声直接在草地上跪下。
祝阳站着不动,这一跪,她受得起:“怎么,想玩长跪不起的戏码?”
“是,你不松口,我就一直跪着。祝阳,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我已经老了,你要整可以整我,但魏亨是无辜的……魏氏现在是魏亨的,你整魏氏,就是在整魏亨。”魏母说:“魏亨对你怎么样,你一直都很清楚,他除了没有时间陪你之外,他哪点做的不好?错的是我,是我一直要拆散……”
祝阳以为自己见过很多人,多奇葩的都能接受,但像魏母这种厚脸皮的,她还是头一回见。以前不是对她诸多挑剔的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不起她,现在好了,一旦关乎到切身利益,下跪认错都做的出来……
看来人为了钱啊,很容易变的什么也不是。
“是啊,魏亨怎么对我,我很清楚。”祝阳咬牙切齿中,带着强烈的恨意。
魏亨请人害她爷,魏亨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趁机骗她……
她都记得的很清楚。
魏母抬头,错愕的看着祝阳,怎么感觉祝阳对魏母的情感,好像有些不对劲?
祝阳懒的跟魏母说魏亨所做的一切,包括魏亨雇人杀她爷这件事,她低头睥睨跪在地上的妇人:“你爱跪就跪,我是不是心软的人,你也很清楚。其实你反对我和魏亨在一起,我无所谓,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也很清楚,我不是敝帚自珍的人,我只是恶心你老在别人面前诋毁我。”
魏母脸上错愕的神情加深。
祝阳不妨让她明白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在别人面前说我只是魏亨泄欲的,话说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怎么,没想到当初一个只是负责泄欲的都找到靠山是吧。”
魏母脸色倏的白下。
照祝阳对她这恼意,公司的事怕是没戏了。
但是她千里迢迢来了,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放弃的。
魏母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的握拳:“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眼光,祝阳,我向你道歉,道歉不行,我磕头,我给你磕头!只要你让盛家放过魏家,不要阻止魏家进入国内市场……”
魏母说完,双手撑在地上,腰曲起,头砸在草地上,虽是泥土,但亦咚咚作响。
三下过后,魏母再抬起头,额头上已经沾了草和泥土,细看,还红了一片。
祝阳冷眼看着这一切。
这头她可受不起,就当是魏母替魏亨磕给她爷了。
她冷呵一声,转身进屋,懒的再看魏母的把戏。
公司又不是她的,跪她有个毛用,要是她跟盛西说放过魏亨,那呆子肯定会打死她。况且,她也没那么大度。祝阳进屋后,将落地窗帘哗啦一声拉起,隔绝外面的一切,眼不见为净。
一整晚她都睡的不太好,虽说心底很恨魏母,但魏母在屋外跪着这事,她又没法彻底当无事生。等到天亮了才沉沉睡去,再起来,已经是中午时分,被盛西电话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