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祝阳不喜欢喝白开水,老是以酒代水,原来是因为这样。
难怪祝阳平常总是一件卫衣,哪怕是大夏天也不穿短袖,只有去泡吧的时候,他才能看见她穿的比较清凉,原来是因为这样。
他了解了。
虽然是用这样残忍的办法才可以彻底了解她。
“那身材,那滋味,我到现在还记得……”祝伟彻底陷入虚无的快乐之中,越口不择言:“过了那么多年,她身材一定更好了吧,你真他妈有福气啊……”
盛西开嗓,才知道哽咽不知何时堵在喉咙处,令他喉头忍的难受:“你怎么能一点愧疚的心也没有。”
只要是个人,怕是也会有一点点的内疚与自责。
但在祝伟身上,他感受不到。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人,恶心成这样。
“愧疚?”祝伟仰头大笑一声,踉跄的走到车头前,将车前盖拍的砰砰作响:“她转身就和姓魏的睡去了,那女的本来就骚的不行,我有什么好愧疚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她换男朋友的速度都比得上老子换女人了!我他妈只后悔当初怎么没多上几次!”
盛西动车子。
引擎声响起,如同愤怒的狮子低吼声。
祝伟以为盛西要走了,也不怒,反而道:“反正五百万,我明天就要见着,我明天还来这等你。见不着钱,我就去跟别人……喂,你做什么,喂!”
祝伟见车子驶出车库,完全不管他还在车子前,顶得他不得不向后退,祝伟慌了。
“操,你你停车,停车!”
被毒操纵了神经,祝伟连简单的向两边闪避都做不到,只能傻乎乎的本能后退,明明心底的慌张无限扩大,但由于神经被控制,脸上露出的却是比哭还难看的笑。
祝伟左脚绊右脚,扑的一下朝后摔倒在地。
但车子速度丝毫不减,朝他慢慢驶来
“我让你停车!!停车!”
祝伟呐喊,声音大的将声线都扯变形,像比夜半的鬼哭狼嚎还要渗人。
但无济于事。
近了,近了。
车子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一米,半米,二十厘米……
“啊!!!”祝伟惨叫!!!
宽大的车轮从他双腿上慢慢碾压而过,先是右腿,然后左腿,车身几乎是擦着他身体滑过。
祝伟痛的五官扭曲,异常骇人。
前轮碾过后,后轮又来一遍,但后轮碾过时已经感受不到痛了,因为前轮碾过的双腿,已经血肉模糊,肉血骨像张纸一样薄,糊糊一滩的粘在地上。
“啊……啊我的腿……”祝伟倒地,双手举在空中,撕心裂肺的喊。
盛西将车停下,透过后视镜,倒在地上的男人照不全,但能看到他因痛苦而扭曲的神情,不过盛西心中亦并没有半分愉悦。没用的,不管他做什么,阿阳所受过的苦都并不能因此抹去。
保安听闻动静,早就跑到出事地,但因为场面太过残忍,而他又认得那车子,是盛西的车。换言之,是盛氏集团未来接班的人车,这事,不是他一个保安该管的。
见车子停下,不知隐匿在何处一个衣着全黑的男人从角落闪到副驾边,道:“我会处理干净的。”
盛西正欲点头,但又向后视镜看了眼,他改变主意:“这人的命,一定要留着。”
碾压一下就想死去,呵,也太轻松了。
他要把祝伟的命留着,慢慢的折磨他。
“是。”
盛西驱车出停车场。
一道诡异的血痕随着轮胎蔓延,由深至浅。
只见寸头站在停车场出口处,唇色白,浑身还有些颤抖,看来,是将刚才的事都看入眼内了。怕是那保安,也是寸头叫去的吧,怕的就是他会有事。
盛西将车停下,冲寸头道:“上来不?”
这一问,也是一个分界线。
要是寸头不能接受,那就这样吧,他会放他走。
寸头哆嗦几下,最后,还是将车门拉开,上车:“盛西……”
他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但话到嘴边,反而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样的寸头,就跟他以前第一次看见他爹对付坏人时是一样的,盛西目视前方:“寸头,你要清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刚才那男人所受的,还不及他所犯的罪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