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阳误会,他连忙解释:“我誓,最亲密只有那样,说是亲,但只是碰在一起……电视上说的全是假的。”
他最近也有看新闻,觉得那些记者不去写剧本真的太可惜了。
祝阳睥睨他,一副“真的咩”的模样。
那梦儿去拍广告,他跟着去,还陪梦儿豪掷千金,都是假的?
盛西似乎看懂了她内心所想,主动解释:“一块去拍广告是假的,我是去出差,她去另一个地方拍,只是一起去了机场,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能写在一块,去购物也是,确实陪过她去几次,但她是刷自己卡……”
祝阳见他一副抠门样,失笑:她没让你结账?
他说的话她是信的。
因为每次讲他守在片场的片段,没一条是有他的正脸,只是远远有个背影,或者一个侧影,乍一看是很像,但次次都这样,哪怕再像,也让人觉得是很奇怪。
有本事就放正脸啊,剪几个侧的糊弄谁啊。
看来这梦儿也是十足的戏精,指不定网上那些新闻都是她自己买来弄上去的。
“让,但我说没有。”盛西老实道。
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她刷自己的卡。
祝阳被他这护短的小奶狗模样逗的心都酥麻了,原来还有一点点生他的气瞬间烟消云散。瞧吧,他都抠的连卡都不给梦儿刷,她还怕什么他会对梦儿做出格的事呢。
祝阳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后推了推他,示意他去洗澡。
然盛西又怎么会满足这一口,伸长手臂搂过她的腰,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她穿着他之前给她买的绸质睡衣,一动一闹间,带子已经向肩膀一旁滑落,勾出浓浓的女人抚媚。
若她是长的话,这种媚感一定更强。
“为什么把头剪了?”盛西抚着她的短,问。
祝阳枕在他腿上,垂眸,没有回答。
那时候是想着重新开始,都说剪短意味着一次重生,她想试试。但剪了之后才现是骗人的,从来重生,只能靠着自己的毅力一步步走出来,没有捷径。
“把头留长,好不?”盛西又问。
祝阳点头。
室内太安静了,盛西见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她要么打字,要么用肢体语言回复他,他不习惯。他将她捞起,让她靠着自己胸膛坐,他低头,蹭了蹭她的脸,才轻声问:“你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据他观察,她不像是喉带受伤,也不像生病导致。
她看起来很正常,只是喉咙无法说话,很奇怪。
祝阳拿起手机,打上:没事,老毛病复,会好的。
盛西看了,内心咯噔一下,果然如他所猜。
是的,既然没有外来因素引起,那只能是心理疾病了。
她之前受过那么深的伤害,连自杀都尝试了三遍,同时引来其他疾病,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稳住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不想让她觉得,自己与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盛西问:“什么老毛病?”
祝阳又打:失语。
失语症。
盛西心跟被揪起来一样,他听过这症,但从没想过,她竟然就有。
他用力将她搂紧,好似恨不得能融入身体,想同她二合为一,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保护她。
祝阳被他搂的痛,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松开点。她想开口安慰他,但是张了嘴,却没有任何声音从里头出,郁闷死她了,打字她又嫌烦,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任由他抱着她。
好奇怪,她明明已经走出来了啊,为什么还不能说话呢。
烦死了。
祝阳打了个哈欠,困了。
盛西这才放开她,让她躺下,替好将被子盖好后,才去洗澡。
祝阳享受他的服务,同时越觉得那三个字很适合他,于是拿起手机,将他所有的备注,都改成小奶狗三个字。
天一亮。
她被盛西叫醒,说要出去墓地那边了。
祝阳哈欠连连,同时纳闷,到底是什么大师,竟然择出早上七点就是吉时,害她五点半就要起来准备。她顶着浓浓的睡意走去洗手间,困的眼睛都无法睁开,站在镜子前,脑袋当机,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已经起晚了,不要过错吉时。”盛西将挤好牙膏的牙刷塞到她手里。
祝阳接过,塞进嘴里刷了起来,同时点头。
好不容易刷完牙洗完脸,精神恢复那么一点点,她进了卧室,看见盛西已经将她需要换的衣服放在床上。她也不回避,当他的面将衣服脱了,然后拿起床上的衣服一件件套上去。
盛西见她光明正大就脱了,侧开头,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