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书,李萧想起来之后,赶紧施礼,道:“二位前辈驾到!李萧这厢有礼了!”“李萧哪,你挺好吧?”王银关切道。“托二位老人家的福,我身体很好!”“哈哈哈!李萧,你先到旁边歇一会儿,看我们哥儿俩的!”老剑客陈必阳,迈步来到二教主顾什铁的近前,一拱手道:“二教主,别来无恙乎?”“嚯!来早了不如来巧了哇!这不是老剑客陈必阳吗?”“正是老朽!二教主,您大概跟李萧不熟吧?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识一家人啦!李萧是交朋友的人,他这人可好了!八月十五之时,我们在一起会过。此人侠肝义胆,为人朴实,够个朋友!我希望二教主高抬贵手,不要计较什么名气不名气的,那样多掉价呀!二教主,看在老朽的分上,拉倒了吧!来,我给您指引指引,往后你们要多亲近,朋友之间应互相帮忙!您能说您就没有用李萧之处吗?”
顾什铁把眼珠子一瞪,责问道:“我说陈必阳,您管这闲事于什么呢?这不是笑话吗?胡非您贪图他的好处?我顾什铁可不是这种人!我顾什铁有个毛病,只要说出话,就得办成事!老剑客,我希望您闪到一边,看个热闹。我今儿个非拔他这根棍儿不可!”陈必阳把脸往下一沉,非难道:“二教主,您太不讲情面了吧?就凭老朽偌大年纪在这儿给您说好话,您也应该赏个面子。再者一说,我跟您大哥是好朋友哇!慢说是您,就是您哥哥在这儿,我向他说几句软话,他也得给我个面子呀!您的脾气古怪,我陈必阳的脾气更古怪!我要管事就得管到底!二教主,您非要跟李萧伸手,也可以。但是,您得先会会我,您要把我赢了,您就随便吧!”“哎哟,陈必阳呀,我看你是成心上这儿来捣乱的。二教主我谁也不怕!”顾什铁说罢,把枪放到台板上,把大宝剑也摘了下来。挽袖面,甩草帽,跟陈必阳就战在一处。
李萧以为,陈必阳有多大的能耐!他受自有名老剑客的真传。想当初在八月十五,巧献绝艺,震惊全场,没有不服的。哪知陈必阳跟顾什铁一伸手,相形见绌,陈必阳不是人家的对手。顾什铁不仅枪法出奇,而且拳脚也出众,他使的是五毒迎风掌,呼呼挂风。五十多个回合之后,陈必阳实在招架不住了,虚晃一招,扭身就走。他稍慢了一点,就被顾什铁追上了。再看顾什铁,蹦起来一掌,正打在陈必阳的后背,陈老剑客“哎哟!”一声,噔,噔,噔!往前抢了好几步,好悬没摔下台去。陈必阳一捂肩膀,回头道:“顾什铁,我认栽了!”说完他就地坐下,动不了啦。
王银王老剑客一看,火往上撞。他飞身形跳过去,道:“我说顾什铁,你真是翻脸不认人!你既然把我师弟打了,你再问问他师哥答应不答应!五湖流水尽,王银在此!”说着话就是一掌。顾什铁往旁边一闪,微微一笑,道:“咳!我知道,你们俩是枣木棒捶,一对,露脸也同时,挨揍更在一块儿!既然你们是师兄弟,我打了他,也得成全成全你!”“好!来吧!”说着话,二人就战在了一处。
王银王老剑客是受八侠之老剑客的真传,功夫相当好。可万没想到,俩人刚打到四十多个回合,被顾什铁一掌打在后背上,王银趔趄了几下,差点儿没趴下。按下他俩不说。
单表李萧,迈大步走到顾什铁的面前,把掌中的双短剑一晃,道:“二教主,果然名不虚传!李某要领教领教!”“唉,这就对了,还得你李萧这样的人物!他们都是刀下的菜。李萧呀!咱俩是比拳脚呢,还是比兵刃?你要拿双短剑,我可要用大枪了!”“随便!”“嚯!真不愧是江湖仁义的大侠呀!口气不小!我真要用大枪把你赢了,这叫欺负你。干脆你把双短剑带起来,咱俩就比比拳脚吧!”李萧点点头,把双短剑装入鹿皮套。再看他往下一哈腰,呼,呼!就亮出大力八卦掌。顾什铁把双臂一摇,呼呼挂风,就亮出五毒迎风掌。两个人往一起一跳,就战在一处。顾什铁要试试李萧的力气,因此他使了个单掌开碑。李萧看出他的意思来了,心说:我接你一掌,心中就有数了。今天或露脸,或栽跟头,就在此一举了!想到这儿,他把单掌往上一亮,喊了一声:“开!”大力八卦掌对五毒迎风掌,两个巴掌就碰在一块儿了,就这一下不要紧,把顾什铁震得两臂麻,噔,噔,噔!倒退了六七步,身子一栽,好悬没摔倒。他觉着掌心热,骨环酸疼。
再看李萧,纹丝没动。这一掌把台下也打乱了,“哗……”掌声、喝彩声交织在一起,在山谷中出阵阵回音。尤其是李萧这方面的人,一个个把巴掌都拍红了,把嗓子都喊哑了。书中代言,李萧如果不是留意各家武功,处处学艺,他绝不是顾什铁的对手。顾什铁脸一红,道:“哟,名不虚传!来来来,你再接我这第二掌!”说着话他又是一掌。李萧心说:我接你这第二掌又有什么呢?他把左手往起一立,“啪!”两只掌又碰在了一起。这一掌把顾什铁的胳膊崩起来有三尺多高,他身子一晃,又好悬没栽倒。
再看李萧,仍然是纹丝不动。顾什铁暗挑大拇指,赞许道:罢了!我算服了!不管今天我是输是赢,就这两掌来看,李萧内家的功夫,果然是名不虚传哪!
李萧也暗赞对方。李萧自从出世以来,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顾什铁呢,多少年来就没遇见过对手,凡是和他会过的人,都得背上他的掌印走,唯独今天,他才现了自己的劲敌。他明白,自己要拿不出来点真东西,今天就下不了比武台。
单说台下的诸位侠客、老少英雄无不惊骇,全都为李萧捏着一把汗,同时也看出了顾什铁的厉害。说到这儿,咱得交待,顾什铁的亲哥哥顾什行啊,是后天派的大教主,他们哥儿俩是一父二母所生。老爷子在世之时,是大教主,他们哥儿俩是少教主。老爷子他临危时把俩儿子叫到面前,那时顾什行已四十多岁,顾什铁才四岁,四岁的顾什铁当然不懂得事,顾什行就不然了,他跪在爹爹的床头,眼泪好像珍珠断线一般,在这儿听候遗训。老爷子拉住顾什行的手,道:“儿啊,我死之后,你就是后天派的大教主,为父有一件事情要托付于你,不然我死不瞑目!你已成家立业,我不担心,我就担心你兄弟,因为你们是二母所生,因此我怕你对他不好。孩子,你向爹起个誓,对待什铁能不能像亲兄弟一样?”顾什行闻听,磕头碰地,道:“爹爹,您说的哪里话呀?一父二母所生跟一母所生能差多少?而且我没有三兄四弟,只这一个小兄弟,我怎能另眼看待呢?我一定视他为亲兄弟而待之!如果我口不应心,临危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