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李虎现在只怕半个月下不了床,要不然派鲁智深去?”
“鲁智深?就是将沈二爷吓出毛病的那个?沈老你的意思?”
“我?哎,小戚,不是我说你手下的那群兵痞,这他娘也太残忍了!他妈的都是去哪学的生扒人皮的残忍手段,还真是下的去手啊!这?奥,对了大人,您看我那伙计他的家眷子嗣咱们要不要特别接待一下?”
沈老突然想起特种军团的总教官乃是夏青石,再胡乱骂娘下去,只怕真的就是跑火车找死了,立马将话题岔开道。
“嗯,未来的太子爷啊,小戚你去吧,李虎那小崽子手里葡萄牙人的大洋马还有没有存货?有的话弄上两个,这条线日后就你负责了,另外沈老晚上安排个饭局,陈伯光,陈大人也来了我们台南有些日子了,一直赋闲,夏某也算是招待不周,有些事情是该好好安排了”
“属下陈伯光叩见威虎大将军!”
夜晚在台南最高端的喜来登酒店顶楼天台,夏青石独自设宴,宴请来自南洋的客人,虽然是一场迟到了几个月的饭局,但一接到如此消息,陈伯光当即两眼放光,一脸的兴奋激动不已,‘夏大人并未忘了陈某啊!’
“起来吧!陈大人请坐!”
虽然自己内心很反感,封建社会那一套长幼尊卑频繁磕头的把戏,不过现在看到陈伯光如此恭敬谦卑的态度,夏青石内心还是很欣慰的,毕竟今天要谈的事情,或许有些咄咄逼人,霸气外漏的,要是对方不上道,自己还真的会有些迟疑考虑的。
“边吃边谈,陈大人,按理说你来台南的当天,夏某就应该为你接风洗尘,但夏某并未这么做,自然并非什么军务繁忙,俗世繁多,没请就是没请,没有旁的理由,夏某欠你这顿饭,延误了这么久,这里面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属下明白,请大人放心,我南洋华人绝不会背叛大人的栽培之恩,在陈某心里永生永世只有一个主子,就是威虎大将军,就算日后大人揭竿而起,入主京师,南洋华人也是全力支持,陈某必定倾尽家财全力相助!”
说话间,陈伯光又是一通磕头誓言道。
自己这个狗头知府身份到底是怎么来的,陈伯光自己心里门清,什么狗屁的圣旨提拔,要是没有台南夏青石点头,自己手下那点人,早就被爪哇土著吞的连渣滓都剩不下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沈老这个大金主的支持,自从跟了夏家军混,自己的生活就是天堂了好不好。
如此表衷心的时候,还讲究什么斟词酌句,狗屁,你丫就是让我叫爹,老子也认了,妈的,日后这姓夏的当了皇帝,老子也是皇亲国戚好不好,牛逼大了,要知道一年前,老子是个屁,就是个南洋华人里面鸟不拉屎的一个小土财主,丢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而现在,短短一年多时间,老子不仅是五品知府,还是整个南洋华人中最为富庶的金主,一切的一切,老子又不是傻子,都是拜此人所赐,逮住机会自然是往死里巴结。
“陈大人,言重了,天下华人本一家,哪里有华人的地方,哪里就是我华夏的国土,旁的话夏某就不说了,只要陈大人你不负我,夏某保你一世繁华,坐,来喝酒!”
在陈伯光诚惶诚恐的目光下,夏青石亲自为其斟酒,这一杯下肚,哪怕喝的是马尿,陈伯光内心都是欣慰畅快不已,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事终于可以有着落了,几个月台南悠闲的日子,好吃好喝,衣食无忧,虽然外人看不出任何忧愁,但陈伯光自己内心的苦楚自己内心最是清楚,一日夏青石不点头,莫说日后的荣华富贵,就是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台南都是个未知数。
“纳土纳已经落入我们华夏的版图,陈大人是地头蛇,了解当地风情,夏某准备设立三沙府,不知陈大人有没有兴趣担当知府一职?当然官衔还是不变,正五品,毕竟夏某此时也不过区区从四品,无法与你擢升了”
“三沙府?我是知府?这,老天啊,你他妈是要一个大馅饼砸死我吧”
台南文官人才济济,陈伯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大馅饼,有一天居然会砸到自己的头上,幸福来得太快,自己的小心肝还真有些受不了啊!一时间陈伯光身体绷直僵硬楞在了那里,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嫌公务太过繁忙?当然,要是陈大人”
“下官愿意,下官愿意,夏大人让下官干什么,下官都毫无怨言,您指哪我打哪,一定坚决完成任务!”
“老子得是祖上多缺德,才不愿意干这美事啊!”一听夏青石语气稍有不善,陈伯光当即如遭雷劈,又是一通磕头捣蒜往死里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