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位副官略通文墨,看到张宗昌的大作实在太粗鄙,便忍不住替他修饰润]色。
后来这事儿让张宗昌现了,大脾气,义愤填膺:“妈拉个巴子,本镇守使的诗作可都是俺心里话,你竟敢擅自修改,你知道俺心里想的是什么哩?”
副官三魂吓掉二魂,,跪倒在地,如鸡啄米。
“镇守使,俺不知道。俺乍知道你老想的是什么哩?俺就知道,俺再也不敢了哩。”
就这么着,副官不但眼睁睁的,把自己唾手可得的第四房姨太太给浪费掉了,而且还差点让自个儿的脑袋瓜子搬了家。
自此,老老实实的记录腾写,不敢乱动一文一字。
这才让我们今天,有幸欣赏到张宗昌的大作。
片刻,小扒子带着夹着纸笔的参谋副官进了门。打完开会电话的六姨太,也刚好微微娇喘着坐下。张宗昌见此,便撸撸自个儿衣袖,在屋子里兜开了圈子。
现存的正史和野史,都着重于张宗昌的骄奢淫逸和五毒俱全云云。
其实除了那些,张宗昌在教育上也留下了几许名声。
成立山东大学,刻印十三经和祭孔等,加上他自己虽然滑天下之大稽,却是身体力行的诗歌创作,抑或是年少时的贫困生涯给其刺激太深。
也抑或是得道升天后一种不可抑止的宣泄。
更抑或是其野心和愚蠢的疯狂直白。
但不管怎样,张宗昌一生写诗不少,其所谓的诗作与他政绩和逸事一样,已成为民国时代遗留下来的,一段茶余饭后,街谈巷议的百姓逸事。
因为马上可以借打仗,敛财扩大势力和地盘,且消去了被张作霖解散自己部队的威胁,所以,此时的张宗昌神清气爽,文思泉涌。
但见他撬着屁股,迈着非八字,也非正步的颠颠步,转了好几个大圈子。
然后站在屋子中间,开始了咕嘟咕噜。
“听说项羽力拔山,吓得刘邦就要窜。不是俺家小张良,奶奶早已回沛县。”,副官一笔不苟的记下,配上题目:《笑刘邦》。
“忽见天上一火链,好象玉皇要抽烟。如果玉皇不抽烟,为何又是一火链。”,题目《天上闪电》
“趵突泉,泉趵突。三个眼子一般粗,三股水,光咕嘟,咕嘟咕嘟光咕嘟。”,题目:《游趵突泉》。
“要问女人有几何,俺也不知多少个。昨天一孩喊俺爹,不知他娘是哪个?”,题目:《无题》;“玉皇爷爷也姓张,为啥为难俺张宗昌?三天之内不下雨,先扒龙皇庙,再用大炮轰你娘。”,题目:《求雨》……
一口气咕嘟了五诗,张宗昌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