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板垣征四郎也不由认为以他这样的猥琐形象,负责青口组的工作,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板垣征四郎与竹野成一早在盛冈中学时期便为同学,因竹野成一并未与他人一起嘲笑板垣征四郎那畸形一般的身小头大,莫名其妙地让板垣征四郎和竹野成一竟然建立了友情,在之后的仙台陆军地方幼年学校、陆军士官学校时期,板垣征四郎与竹野成一都保持着同窗情谊。
然而同为荣耀的十六期,竹野成一却与板垣征四郎等人却有着天差地别,当日本少壮派集体动二二六政变时,竹野成一躲避事端,并未一同参加政变,并且参加了在日本本土声名远播的青口组。
虽然对竹野成一的胆小懦弱非常不屑,但在板垣征四郎看来,这世界上有丝绸也有麻布,有饭碗也有夜壶,即便是胆小鬼也是必须要有人来担任的,这也就成了竹野成一此时有机会和资格出现在板垣征四郎面前的原因。
“好了,”放下筷子的板垣征四郎喝了口白酒,虽然已经被呛得要命,仿佛有一把火在胃肠里熊熊燃烧,但他仍旧强忍着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正襟危坐道:“竹野君,我们来谈一谈要紧的事情吧。”
竹野成一擦了擦嘴,下意识地又往门口看了一眼,板垣征四郎不耐烦地咳嗽一声后,他这才将目光重新拽了回来。
挺直了腰身尚且需要仰视板垣征四郎的竹野成一清了清嗓子道:“阁下,特别派遣人员已经准备好了,只等阁下您的一声令下,青口组成员随时准备为帝国效力尽忠至死不渝!”
板垣征四郎轻哼了一声,至死不渝?这样的话从竹野成一的口中说出来,总让人觉得似乎不是很有诚意,如果说帝国的军人是狮子的话,在板垣征四郎眼里,竹野成一之辈充其量只能算是鼠辈。
板垣征四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道:“竹野君,凭你的能力,帝国对你没有过多的要求,只需要你做好该做的事情便是了。”
说完,板垣征四郎径直离开了房间,空余竹野成一还准备了一腔用来叙旧的肺腑之言。
日军驻地之外,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已经昏暗多日的路灯下,车内,一名女子垂着头,直到竹野成一上车的时候才稍稍有了些反应。
“竹野君……”
不等女人把话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一个清脆利落的耳光已经落在了女人的脸上。
阴暗的车厢内,女人眨着眼睛,对于这样的暴行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倒是对面的竹野成一胸口浮动喘着粗气,狰狞的面容如同夜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