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忽然间想到如果今天的那个人是伤害了乔一鸣的,她如果使用了什么药物让乔一鸣躺在病床之上,自己会不会这样同情。
肯定是不会的。
她也听说了,在阮点点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只有乔弈森一个人在点点的身边,中间点点还几次下了病危通知,想来那个时候乔弈森应该是极为绝望的吧。
阮小溪和乔弈森单独在一个房间之中,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乔弈森抱着两个人的女儿,阮小溪看着昏迷不醒的点点。
乔弈森看着阮小溪的背影,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
“小溪,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太冷血了,但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阮小溪的声音有几分的古怪了:“是,你是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有什么泛滥的同情心。”
乔弈森放下了手上的女人,走到阮小溪的身边,一起看着阮点点沉睡的面容。
“小溪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感觉,我是一个男人,你和点点念念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乔弈森脸上露出了一点的苦笑:“我不能连你们都保护不了。”
“你现在看着点点的样子像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你不知道中间你不在的时候,点点是被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的。”
阮小溪的心脏一紧:“什么?病危通知书?”
乔弈森不想再看点点闭着眼睛的样子,这会让他有很多不好的回忆。
“是啊,那个时候你不肯听我解释,点点在那个时候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脑袋上的伤口惨不忍睹,这个是你知道的。”
阮小溪死死的等着乔弈森:“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乔弈森:“我该怎么告诉你呢?那个时候你一直在想要把点点带走,你不肯听我的解释,如果你要是知道点点出了什么意外,你会怎么想我?”
阮小溪没说话,要是那个时候她知道了阮点点出了问题,一定会二话不说把责任全都怪罪在乔弈森的身上。
“我没有敢告诉你,那段时间都是我在陪伴点点的,但是说来也是很奇怪,每次点点的情况看起来都像是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又会复,有一次点点就被深夜的送进了急诊室,医生给我一分病危通知书。”
阮小溪不能够想象那个时候的乔弈森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应该说是绝望也不为过吧。
“但是点点每次都挺过来了,点点的病况在那段时间真的是极为反复,这个人把我的绝望看在眼里,却三番两次的对我的孩子用药,你觉得他是真的想自己说的那样逼不得已?”
“点点的情况那样来来回回,你真的相信他只是给点点用了一次的药物么?”
阮小溪忽然间觉得一阵的心惊,原本得她觉得自己已经能够看清楚了人性的险恶,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人性。
“要是那个时候点点没有挺过来,可能他就真的这样因为一个人的陷害离开了我们,我们谁都没有想到是他在做这样的手脚,他就真的能够这样堂而皇之的谋杀了我们的孩子,再逍遥法外。”
乔弈森只要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就觉一阵的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