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五年以后再生。”司君霆想都没想,很自然地应道。
这种事情他历来信奉顺其自然,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他不强求。只是他本来以为她会想要尽快有个宝宝,毕竟她从未提过要避孕。
但如果她有自己的计划,他当然是愿意听从她的安排。
“你想什么时候生孩子,我们就什么时候生孩子,一切由你做主。”司君霆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顶,却被她一下偏头躲过,他眼底浮现无奈,但依旧态度温和。
蔚蓝抬眸直视他,“真心话?不会影响你的计划吗?”
她明显的意有所指,略带讽意。
司君霆嘴角噙笑,看着她的眼神,十分的宠溺,“当然是真心话。对于女人来说,怀孕生子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要付出和牺牲的实在太多,理所当然应该由女人决定。”
何况他们都还这么年轻,根本不用着急。
蔚蓝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似要透过他深邃迥远的眼眸,一直看穿到他的心底。
司君霆只是坦然地迎视着她的目光,并没有拼命去解释的意思,因为他知道现在越解释她越不相信。
况且,他还不清楚曲裳到底对蔚蓝说了什么,他的解释无法对症下药,只会弄巧成拙。
他的淡然自若,让蔚蓝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内心里一直都有两个不同意见的声音,在不停的争论:一个声音告诉她,要相信司君霆,因为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告诉她,他们的婚姻从来就门不当户不对,以前是她太单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曲裳提出来了,她就再也无法回避。
像她那样的家庭,但凡知道真相的人,都会深深的鄙夷不屑吧。
虽然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生在这种家庭,有这些令人可悲的亲戚家人,而自卑过,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像她这样想。
在更多人的思想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的那些家人们个个极品,无耻行径令人不齿,她的品德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司君霆一开始,不也没有对她告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吗?本来她以为是因为他母亲的原因,让他不愿意坦诚面对自己姓司的现实。
现在想来,也许也并不完全如此。
蔚蓝觉得脑中很乱很乱,以前她从未觉得是问题的问题,现在全都冒出来了,全都似乎成了大问题。
她一直都坚信自己的人生由自己做主,只要她心志坚定,没有什么可以阻扰她,世俗的眼光她根本无所畏惧。
可现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嘲讽了她的幼稚和可笑。
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像想象中的坚强和无畏。
她还是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和指指点点,尤其是她在乎的人,一句评价一个心意,都让她的心情为之动荡。为什么她现在会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
是因为她现在身体不适吗?所以都变的不像自己了。
蔚蓝又觉得头疼了。
她用力捂住头,闭上了眼睛。
“先不要胡思乱想那么多。”司君霆敏锐地现了她的难受,立刻半强制地将她按回床上,“有什么疑问,不满,怒火,怨气,都等身体好了以后再来和我算账,好不好?”
对,身体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