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裴云抱着子衿,疼爱地抚摸着孩子的后背,笑道:“不会很快,但是,我会等待时机成熟,找个让你哥和晓素都能接受的机会,把孩子还给他们——”
李成玉不停地点头道:“好,到时候你得提前告诉我,我也要过去,我要当面向我大哥和晓素赔罪,我要求得他们的原谅,否则我这心里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呵呵,放心吧,他们会原谅你的,到时候他们看到这么一双可爱的孩子,高兴激动还来不及呢?哪还能怪你啊!”阮裴云笑道,“到时候给你记功,嘉奖!”
“我可不敢奢望他们能感谢我,只要别恨我就好了!我这样做,对他们的打击真的太大了——”李成玉说道,“将心比心,我现在都觉得自己很残忍——”
“呵呵,残忍吧,现在感觉到了,晚了!”阮裴云笑道,“也只有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我不也是没办法吗?”李成玉说道,沉沉地叹了口气。
子衿喝完了一瓶奶,睁大眼睛看着阮裴云。
“呵呵,我的乖儿子吃饱了——”阮裴云拍了拍子衿的后背,子衿打了个饱嗝,朝着阮裴云咧开嘴笑了。
“笑得多开心啊!成玉,孩子没事儿了,好了——”阮裴云笑道,“你看看,他笑得多灿烂——”
李成玉也走过来逗了逗子衿,孩子果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小脸蛋儿也有血色了。
子衿咿咿呀呀地指着外面,要出去玩儿了!
可他这手上还挂着针呢?怎么能出去?
“啊——啊——啊——”子衿不停地叫唤着,不让他出去就不消停。
“好,咱们出去走走吧——”阮裴云抱着子衿说,“成玉,你把吊瓶放到那个能推着走的吊杆上,我们带着子衿到走道上去走走——”
于是两人一个推着吊杆,一个抱着子衿,来到楼道里漫步了。
这个情景,让李成玉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浩明小时候生病,她和蔡建礼也是这样陪着孩子。不过,抱儿子的人,一般都是李成玉,蔡建礼只负责拿吊瓶。
而此时远在江南省的李成鑫和梁晓素,压根儿就不会想到,他们的孩子在北方,在阮裴云和李成玉的呵护下度过生命中的第一次伤痛期。
李成鑫的中药调理已经吃了快两个月了。但是,按照简洁说的,必须得吃三个月才有效果。
所以还得吃一个月的时间。
李成鑫真是不想再喝这苦不拉几的黄汤了。天天灌黄汤,喝得他嘴里尽是中药味儿,一张嘴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
李成鑫很不喜欢这个味道,尤其是他经常要出去开会,要出席各种场合,还要经常接待外宾,为了不让对方闻到中药味儿,他每天都要拼命刷牙,还学会了嚼口香糖。
小关给他准备了很多清新口气的口香糖,让他在讲话前就嚼一片,在接待外宾前也嚼一片,这样就不会被嘴里的中药味儿给困扰了。
每当这个时候,李成鑫就会忍不住说道:“从今晚起,不要再给我喝黄汤了!老子喝够了!”
小关自然是不敢吭声,但是,晚上的黄汤还得照样准备着。
因为这药还真是见效,老板的身体好了,气色好了,人也消瘦了些,也再没有出现过晕的症状了。
这不就是喝中药的效果吗?
况且简洁那个女人,几乎每天一个电话,准时提醒小关,要记得熬中药,每天晚上六点电话信息就来了,提醒熬药时间到了;九点半电话又来了,喝药时间到了!
简洁就像个闹钟似的,准时准点地出现。
李成鑫不烦她,小关都烦她了!
他都不明白了,这事儿她怎么就那么上心?比老板的老婆那可是上心多了!
老板从北京回来快两个月了,似乎也没有听到欧晓丽打电话过来询问一下,关心一下老板的身体。
小关意识到老板和夫人之间出大问题了。
他也想不通,老板和梁晓素之间已经断了,怎么和他老婆之间反而问题更严重了呢?
当年老板和梁晓素如胶似膝的时候,他们两口子之间倒是和睦的,欧晓丽还会隔几个月就来江南省探亲,老板不回去,她指定会过来。
去年底到现在,老板很少回北京,除了开会必须回去之外,他再也没有说要回家探亲,欧晓丽也没来过。
哪儿出问题了?
小关有些弄不明白。
周五下午,小关想着快要周末了,给老板安排个活动,让他放松放松。
现在是仲夏,应该让老板出去消暑度假。
小关想起前几天玉林水库的老板唐晨给他送来了一大袋子水库里的特色鱼干儿,对他说,现在水库那儿的条件不错,让他有空去看看,正好度假消暑,还可以游泳,吃天然的水库鱼。
唐晨说,我们那儿的名气没有湖山那么大,但是,空气和景色还真不比湖山差。您什么时候去,我好提前做个准备,专门给您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