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的腰。“伤好之前,你哪都别想去。”
大概是他受伤失血太多,身体早虚弱的没什么力气了,又折腾了这么半天,我只费了点力气就把他拖到卧室。
“你这个蠢女人。”他躺在床上,怒意中带着些许无奈。
“有这功夫骂我你不如养养精神,别真的死在我这,到时候连累我,我可还不想死。”帮他盖上被子,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放心,你这个地方,还不够格给我当棺材。”他不屑的回道,闭上眼不再看我。
我看着他,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说。我想他是真的累了。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我得出去找医生。
我不傻,我当然知道他不能去医院,不然也不会跑到我这里来。
出了家门,我随便上了一辆公交,到了下一站下车,又打车去了杨杰的诊所。
杨杰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医大毕业的,家境富裕,不喜欢束缚,又有善心,就在郊区开了一家诊所。
不为赚什么钱,只为给一些穷苦百姓看病。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认识了,并且成了好朋友,人绝对可靠。
“杨杰,杨杰,快跟我走。”一进门我就抓着不知道在捣鼓啥的杨杰往外走。
“小悦,怎么来了?哎,你这抓着我干嘛去?”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你得带上急救箱。”说着我轻车熟路的进里屋去拿他的急救箱,想了想又问他:“受伤的人都需要什么药品?”
“谁受伤了?伤在哪?”杨杰疑惑的问我。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等到我家再说。于是跑进药物室,什么止血药,消炎药,退烧药……反正是外伤药品柜上的药每样都拿了一些,又拿了针管,盐水,装了一大袋子,拉着他就往外走。
“小悦,你这是要干嘛,你说清楚啊。”
“到了再说,杨杰,你信不信我?”我一脸严肃的问他。
杨杰被我问的莫名其妙,但似乎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郑重的点了点头,“信。”
“开车去我家!”
我跟杨杰提着东西回到公寓,刚打开卧室的门,一把手枪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谁?”
“三少,他是我朋友,是一个医生。”
随后进屋的我急忙跑过去,拨开他手上的枪,对着他点点头。他看了看杨杰,又看到我们手上拎的东西,转身回到床上躺着。
我对杨杰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对不起,但他不是坏人。”
杨杰的目光在我和三少之间转了转,然后什么也没说,开始按照我的指引处理伤口。
他的医术很好,没一会伤口就处理好了,也不再出血了。他又给三少打了一针。
“也亏得你乱拿一气,正好都用的上。”说到这他顿了顿,看向三少,“今晚估计会烧,你要注意点,尽量用物理降温,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还有伤口不要沾水,这几天饮食要清淡……”
杨杰事无巨细的跟我交代着,我很仔细的听着,在心里一一记下。
“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想他也不喜欢我在这,有事就打电话。”
我送他到门口,“杨杰,谢谢你,我很抱歉,但是我保证他不是坏人。”
他摇摇头,“就算他是坏人,只要你让我帮,我就会帮。”
“杨杰……”
“好了,快回去照顾他吧,今晚你不会轻松。”说着摆摆手,转身离开。
我把房门反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到卧室,三少已经睡着了,只是紧锁的眉头表示他睡得并不安稳。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五官立体,眉眼英俊。此刻紧闭的双目和虚弱的面容,让他少了些平日里的冷硬。
此刻的他,不是让人闻风丧胆冷酷无情的三少,也不是神秘莫测高高在上的上官少爷,就只是上官逸。
我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杨杰说,他夜里会烧。我打算这一夜就这么守着。
夜里,他果然起高烧,浑身滚烫。
我倒了一杯温水,拿了一包退烧药喂他吃下。他似乎很难受,因为高烧脸颊绯红,连呼吸都是烫的。
这样不行,我想起杨杰说的物理降温,于是端了温水拿了毛巾。
我把他的衣服都腿了下来,只剩下一条短裤,拿了被子横盖在重点部位。小心的帮他擦身子。
麦色的肌肤透着健硕,只是上面有几条纵横交错的陈旧伤疤,看着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