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她是军人嘛。”我酸溜溜的回道,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虽然我看胡静哪里都不顺眼,也觉得她是仗着家里才能接近上官逸,但有一点我不可否认,她自己若没能耐,特种部队也不是靠关系就进得来的。
说到底我还是嫉妒她能随时跟在他身边,能在工作上帮忙。而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
“君悦。”上官逸上前抱住我,语气中有些无奈和不舍。
我听着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心里一酸,算了,他一定很累了,总不能让他在这种时候还要分心来哄我。
“我给你攒着,等回家一起算。”
“好,不过,今晚可以先算算你的账。”他认真的说道,不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拉着我去吃饭的帐篷了。
我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桑林,嘉乐,还有一些熟悉的战士,有的身上还有伤。当然,还有胡静。
她看到我们牵手进来,十分不悦的轻哼着,端着一点饭菜就出去了。我也没在意。
因为现在情况特殊,也就没了军营里的那种规矩,大家都只是打了招呼,便埋头狼吞虎咽的吃东西。
伙食很简单,就是一大锅米饭和一个炖青菜。
但是大家不一会儿就都吃光了。
“吓到了吧?!”当战士们都走光了,帐篷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上官逸轻笑着问道。
“没有。”我摇摇头。
“辛苦他们了,连夜从驻地赶过来,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直接进了受灾区,已经两天没喝到一口热水吃到一口热饭了。”
我心里一沉,嘴里的饭菜瞬间没了滋味。扭头看他,“那你呢?”
他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顶,“我没事,都习惯了。”
夜里,他带着我进了他们的军用帐篷,战士们已经横七竖八的和衣睡了一地,沉闷而有节奏的呼吸声,在帐篷里回响着。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疲惫的脸心里酸酸的,其实平均的年龄都不到二十岁,可是却远离家乡挑上了保家卫国的重任,一个个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我们两个悄悄的走向最里边的角落,他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铺在地上,让我躺上去。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他争执,把自己的大衣也脱了,“你抱着我,我们把这个当被盖。”
“不用,你穿上,夜里冷,别感冒了。”
“你抱着我我不会冷,难道你对自己的阳刚之气一点信心都没有吗?”我说着伸手一拉,让他躺在大衣上,我顺势窝进他怀里,又用大衣把两个人盖好。
“你看,这不是挺好的。”
“嗯,就你鬼机灵。”他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子,满足的出一声喟叹。
我想,他大概好多天没这样躺下休息了吧。
“听说那些帐篷里烧火取暖的办法是你想的。”他低低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随着他嘴巴的一张一合,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喉结的上下波动。
“嗯,我聪明吧。”我得意的应道。
“还好这一带因为全是雪山,所以几乎家家都有铁炉子。”上官逸点头道。
“铁炉子?你是说那个铁盒子啊。”我一下就想到了那些被我和班长找到的铁盒子。
上官逸点点头,突然低低的在我耳边呢喃道:“就这么静静的抱一辈子多好。”双手不老实的从衣襟伸进了进去。
我立时羞红了脸。这家伙怎么总是这样不分场合呢。
“上官逸,这里现在是灾区,可不是你花前月下的地方。”我冷哼低喝,目光看向那些熟睡的战士,一种做贼的感觉自脚底升起。
“嗯,但是有风,花,雪,月。”带着暧昧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
我斜睨了他一眼,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这么解释风花雪月的。
上官逸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没有进一步动作,真的就抱着我睡着了,当然,如果他那双手可以不要放在我衣襟里就更好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有什么响动,感觉地面在颤动,然后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传来。
“不好了,又雪崩了。”
几乎是同时,本来还沉睡的上官逸睁开了眼睛,连同那些战士,猛地全都站了起来。好像刚才的沉睡都是我的幻觉。
我也赶紧起来,把上官逸的大衣从地上拿起来给他穿上,心里直觉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