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君听完夫子的话,整个人都呆了,这出门前都还是一切如常,怎么不过一个时辰就……
“糟了,娘……哎,算了,那种女人死了说不定还是解脱,不知道帮我还碍手碍脚。”
白君君表面急的都快哭了出来,内心则是,都死吧,死绝了最好,这下就不用再看到那个不可一世的脸了,真想看看那人知道事情后会有怎么样精彩的表现。
想着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等到白君君回道月府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后了,看着大火竟然还在孜孜不倦的吞噬者这华美的建筑。
此时的白君君心中竟然有种异样的快感,“不属于我的,就该这样毁掉。”
看着看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白君君放生大哭,“姨夫啊!娘亲啊!你们怎么就这么去了,你让我跟表妹如何生活啊!”
“咦,这不就是寄居在月家的表小姐么?真可怜,这才来多久,娘亲都没了!”
“是啊,树大招风,恒古不变的真理,不过也就少了这一处宅邸罢了。”
“你们知道什么?月老爷全家都在里面呢?没听到那个姑娘在哭么?这硕大的家业真是可惜了,早知道,斗胆来求个亲多好?”
白君君不巧也听到了,心中暗喜,“对啊,烧的只是人命与一栋宅邸罢了,不还有硕大的家业么,表妹啊,你无故失踪是不是也在里面了呢?最好是这样,那么这个月家就是我的了。”
旁边的人一听,都忍不住取笑他,“得了吧,难道不知道这月家大小姐是有未婚夫的么?指腹为婚!当年那事,可轰动了。”
白君君一听,秀眉微皱,“未婚夫,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想着趴在地上偷偷的听着旁边的八卦。
“哦!想起来,那家还是官宦人家吧!”
“是,当年不过是七品的小县令,现在不同了,他家可是当朝的辅,水家。”
听到这个消息的白君君差点没有把指甲扣进石板里,“凭什么好事都是月浅的,这样的家世应该属于我白君君的。”
此时的白君君在外人看来就是趴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的柔弱女子,十分让人怜惜。
白君君耳边突然想起了一阵如沐清风的声音,“这位小姐,不知你为何在这哭泣!”
白君君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有些狼狈的看着眼前的人,只是一眼,白君君就痴了。
身着玄色的锦袍,一双桃花眼痴迷的看着自己,那高耸的鼻子,刀削的侧颜,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公子,是小女失态了,不过我的姨夫跟娘亲都还在里面生死不明,唯一的表妹也是不知去向,我一个弱女子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男子温柔的扶起身侧的白君君,安慰道,“姑娘,在下乃月浅的未婚夫水亦辰,你如此称呼,应该是月浅的表姐吧。”
白君君愣了,刚刚才知道有这号人物的存在,现在就见着了,还是这么一个大帅哥,白君君止不住的看了水亦辰好几眼才作罢。故作柔弱的扶着水亦辰走到了一旁。
看着漫天的火势,又仍不住抽泣起来,“可怜的表妹,现在生死不知,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水亦辰也是满脸的担心,看着火势竟然还没有一丝想要熄灭的念头。
“不是浅浅知道了会怎么样?”
“是,表妹肯定要吓坏了。”
蓦然一个声音从白君君的身后响起,“你说谁吓坏了?”
白君君吓了好大一跳。身侧的水亦辰一看,如沐春风的看着月浅,“浅浅,你没事?”水亦辰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问得。
“没事,亦辰,我相信我家那个老不死的没那么容易见阎王。对了,你怎么来了,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
水亦辰看着月浅温柔的笑了笑,“没事,这不是担心你么?还好你没事,只是伯父他……”
月浅看着还拉着水亦辰胳膊的白君君,神色微冷,“表姐,亦辰身体不好,你这样会累坏他的,松开,还有,回来的路上,捡到了一个人,我想你应该十分想见吧!”说着直接走到身后拉了过来。
白君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躲躲闪闪的人,竟然是自己以为会丧命在大火中的娘亲。
白君君猛地扑了上去,“娘,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就突然失火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姨夫呢?我来了好久,听人家说,没有一个逃出来的。”
薛美娴下意思躲避月浅射来的目光,“娘亲也不知道,娘亲当时正在小憩,突然就呛醒了,然后就慌忙的逃了出来。”
月浅冷漠的看着薛美娴怀中紧握不放的包裹,“姨妈,果真是慌忙逃跑,自己的饰都分不清了,这里面竟然都是我们月家的东西。不过侄女在这还真的感谢你为我们月家抢下来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虽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好歹也是心意,刘管家,还不过来把东西收好,姨妈拿了一路可是累坏了。”
白君君一看就知道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亲,还不如死在大火中,自己还能捞个好一点的名声,虽说月浅没有明说,这明摆着就是说自己的娘趁火打劫么?果真应景,还真是趁火打劫。
只是转瞬间,白君君的脸色由青转白,“娘,你真是老糊涂啊。这些身外之物怎能抵得过人命啊?姨夫啊!你死的好惨啊!”
月浅星眸微紧,语气瞬间冰冷,“闭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哭什么?我这个做女儿的都没哭哭啼啼的,你别在这给我的月家丢人现眼,话我不说第二次,带着你这吃里扒外的娘亲滚,我不去追究你们,你们就该感谢了。别给我抹黑!”
白君君被说的俏脸涨的通红,但是,这事的确是自己娘亲做过了,也只能苦水往肚子里咽。狼狈的带着薛美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