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人哆哆嗦嗦的说道,“销魂窟里面的人逃了出来,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得十分厉害,直接杀到了宫中,宫中也是被那人重伤,现在还生死不知!”
月浅星眸微闪,“销魂窟?白君君?”
“是。”
“果然,这个人就是个祸害,那现在她人呢?”
“不知……”这宫人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面几声张狂的笑声传到月浅的耳边。
“月浅,你个贱人,就知道你会来,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今天你们两个就去阎王殿想见吧。”
说完一身血衣鼓风而起,等到近处,月浅才看到本来令白君君引以为傲的容颜上竟然出现了一条条猩红的伤疤,犹如蜈蚣一般扭曲,甚是骇人。
月浅收回白绫顺势一堵,白君君未能近身,但是那强大的力量另月浅也是很心惊,白君君向来不会武功,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厉害,看她的招式不像是功夫?到底怎么回事?
月浅还没有想好,白君君又一个凌厉的攻击直逼月浅的门面。
月浅直接挥出白绫缠住白君君,只见白君君嘴角掀起一抹怪异的微笑,“月浅,这些凡物怎么可能困得住我。”
只见白君君双手向外一撑,跟了月浅六年的白绫应声而碎,白布纷飞,一时间惊了一殿的人。
月浅黛眉微蹙,不经意的拿出一根金针,伴着纷纷而落的白绫,急如星火一般,冲向白君君。
因为过于自负,白君君一时不察,中了暗针。
一时间殿内疾风骤转,一个强劲的掌力直击月浅之后,飞速离开。
月浅忍住胸中的翻涌,咽下口中的鲜血,走到床边,看着气若游丝的薄情,终于忍不住,“噗……”本来就已是鲜血浸染的床上有新添了一抹红梅。
而躲在暗处的宫人看着大敌已退,也不敢上前。
此时最纠结的莫过于司命了,月浅下凡前又跟司命提及,如果一旦有突状况,要立马结束这次的历劫,可是,眼前的状况来看,如果自己直接结束月浅的历劫,未来的自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眼前的一切都已脱离司命的掌控之外了,“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说着直接消失不见。
没一会就见墨央焦急的出现在血月宫,看着伏在床边的月浅,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薄情,墨央的脸瞬间黑了。
这到底出了什么事?自己不过离开半天而已,如果不是司命那小子急忙告知,自己又要错过一切了,不过到底是谁伤了他们。
墨央扶起月浅,仔细的探查月浅身上的伤势,看到伤口上那若隐若现黑气,“幽冥之力?为什么两人会同时中了幽冥之力?难道这薄情恢复了记忆?不对,薄情也受了重伤,难道是那个白君君?”
顾不住猜测,唯一要做的就是带着月浅跟薄情到轮回之殿才行,不然一切都晚了。
墨央抱起月浅,卷过床上的薄情,直接消失在大殿。
刚进入地府,就看到阎王急匆匆的迎了上来,“上神,这边请!”
墨央眉头微蹙,“怎么?你们远在地府都知晓了阳间生的一切?”
阎王忍不住的擦了擦汗,“上神有所不知,派小神前来接引的正是轮回殿的那位。”
这话一出,引得墨央更是眉头深锁了,“快些!”
阎王带着墨央穿过十八层地狱,打开了一扇奇异的大门,入眼的是无尽的白。
墨央不止一次来过轮回殿,而且轮回殿的那位不仅自己熟悉,就连月浅也是熟悉的很。
穿过那无尽的白雾,入眼的就是一个空灵的大殿,大殿之上斜躺着一个人,这个人眉眼之中有些说不出的熟悉,双眸似水,笑意中却带着淡淡的冷,似乎能看破一切,十指芊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身侧的软榻,一双朱唇,似笑非笑注视着殿中的一切。这样的人是绝美的,美的有些让人觉得不该如此。
“凌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们轮回殿的人,会出现在凡间,这不仅破坏了凡间的次序,还……”
大殿之上的那个懒散的侧躺的女人,缓缓的接过话,“还伤了你的女人是不是?”
这凌玥不是别人,是凌昊异母同胞的胞姐,不过鲜少有人得知,因为凌玥有一双通彻古往今来的神眸,可以看破每个人的命运之轮,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凌玥确是一个明艳通透的女子,因为上天让她知悉一切,却剥夺了她的其他权利,她没有未来,没有过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生什么?甚至,她只能止步于这茫茫的轮回大殿之中,终身不得出。
因为在凌玥降世的时候,轮回殿从天而降,而刚出生的凌玥便终身软禁在此。
别人出得了的轮回殿,她出不得,别人谈得了得情,她动不得,她不属于这三界之中,她不是人,不是神,也不是妖,只是独立在这世间的一抹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