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男孩子听到陈正阳这样一番话,挠了挠头若有所思的对着杨华年说道:“杨哥,听着陈二哥说话,现在我可是有点明白,为什么杨哥现在肯养这个白眼狼在身边这么多年还没有现端倪了?”
一伙人笑了笑,推搡了一下这个挠头的小男孩说道:“吆,真是难得,你小子还能开了窍,你倒是说说看,这是为什么?”
“这小子会说好话呀,”小男孩笑着说道:“你们想想呀,像咱们混江湖的那些人操话,粗话听得多了,难免听到那么一两句文绉绉又合情理的话会觉得心旷神怡,杨哥,你说是不是?陈大哥在你身边说话时候,的确不像其他的大老粗那样糙吧?”
杨华年偏着头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于是他笑着走过去拍了拍那个小男孩的肩膀说道:“别说,你这小子总结的还挺精辟,我养着白眼狼,在我身边的时候,的确还没现这么个原因,当时还纯粹以为这小子会玩,所以他把他留在身边的,现在看来,听你这么一说,没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于是他转过脸来对着陈正阳说道:“随便你怎么说,花言巧语也好,或者求饶也罢,但是你放心好了,今天我花了这么大代价叫你弄进来,我就绝对不会让你白来一趟,在咱们兄弟共同去面见阎王之前,我一定会让咱们手底下这帮兄弟好好的招待招待你,今天晚上你就睡那儿。”
杨华年手一指指向散着异味,并且靠近厕所边的那个床铺说道:“这个地方我已经给你打扫好了,早就给你留着呢。”
陈正阳顺着杨华年指过去的地方,厕所边上的床铺看过去,然后他点点头,“也行。”
慢慢的,瘸着一条腿,也不管杨华年以及那些人的眼光,一步步的移过去,他就笑着说了一句话,“要弄就赶紧弄,反正咱就这一星期了,过时不候,现在随便你怎么弄。”
一瘸一拐的朝着,厕所那边的房间走过去,然后,龇牙咧嘴的,将整个人往床上一靠,然后呈大字型就闭上眼睛。
那张床上都是泥土和湿漉漉的不明液体。
牢狱里面的小伙伴们听说陈正阳今天晚上会过来,都事先把他的床铺给“收拾”好了。
本来抱着看好戏的状态去看看陈正阳现自己遭受这样的待遇会有什么反应,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陈正阳就像没有现自己床铺上面的异常一样。
也不管身后一众小伙咬牙切齿,或是不解的目光,也不管杨华年的眼神是多么的冰冷,他心中只是暗暗默念着一个星期。
此刻他是真的有些感激那个段鹏宇了,如果不是他只让自己在这边受一个星期的罪,还不知道这一些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开始有些迫不及待地希望结束这一个星期了,然而这时不时隐隐作出来的毒瘾真是让他心里面难受至极。
他是真的想要举报段鹏宇,说他是私藏枪支,私自制造毒药,但是这都是没有办法举报的,像个棋子一样,他被段鹏宇玩弄于鼓掌之间,连言的权利都没有了。
华阳集团一旦被他吞并,段氏将是如日中天的展,他心中默默的哀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就不要得罪这个瘟神好了。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他心中就像念经一样的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他整个人失去意识之前脑海里不停回响着段鹏宇跟自己说的这一段话,只要熬过这一星期就好了。
然后躺在湿漉漉的床铺上,随即整个人就立即昏迷了。
杨华年他们自然知道,受到如此重伤的陈正阳,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安然的睡过去这个看到他偏着头,嘴角的鲜血还依旧往下滴落的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实在是看着有些瘆人。
那个有些滑头的小男孩凑到他身边去推了推陈正阳的额头,然后现并没有动静,顿时有些惊慌地对着杨华年说道:“怎么办,杨华年,咱们是不是把他给打死了呀?”
杨华年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鼻息和额头,顿时冷笑一声,“死不了,大概是痛晕过去了,或者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晕厥,应该没什么大事,没事,他这人适应能力强,自愈能力也还可以,咱们就把他暂时放在这儿,别管他就行了,到时候狱警要是现什么不对劲,过来问的话,就说不知道!”
其他几个小伙子看到这个情况可能有些不妙,试探性的看向杨华年,问道,“要不然咱们还是跟狱警交流一下吧,要是真出了大事儿,咱哥几个可得提前枪毙了。”
那个年纪较大的彪形大汉看了杨华年不悦的神色,大手一挥,说道:“这有什么,咱兄弟几个在牢狱中最后一几天还能交个朋友,也算是缘分,反正迟早都是要死,早死晚死都比等时间来了好。”
“放心好了,弟兄几个,还没过审判期,顶多也就是比原先吃枪子儿的日子早几天罢了,再说了,杨哥带着陈正阳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的身体情况,杨哥都话了,肯定没什么大碍,兄弟几个别瞎操心了,马上都到晚上了,咱休息吧。”
说完真的就过去将灯绳一拉,然后整个屋子里面陷入了漆黑,
所有人都爬上了自己的床位,不在担心陈正阳怎么了,杨华年心中不知道在计较着什么,在所有人都上了床铺之后,还立在黑暗中,暗暗沉思着,没有上床。
那个年纪大的彪形大汉招呼了一声,说道:“杨哥,着什么呆呢?赶紧的,明天又得早起。”
杨华年嗯了一声,然后才爬上床铺,身边,是一片静默,大家心中各自有事,也没有人多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