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杨也确实被那五个字强大的信息量惊到了，本来以为李曦的认罪已经算是一个小小的突破了，至少斩断了对方的一个手臂，但现在李泉说的话，很可能他们再次被戏耍了。

如果韩磊从一开始就是装的，那么韩磊一定是有问题的，也不会有想要暗害韩磊的人存在，相反是医生，难道他们又买通了医生？

苏杨一下子真的接受不了，查了那么久，现在忽然被告知，自以为的方向其实是错误的，这样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而最不能让让他接受的还有一点，就是警署的内部。

现在现的种种，无一不在说明警署内部的严重问题，怎么什么人都可能随时背叛，成为对方的人？到底背后隐藏的那股力量是谁？会有那么深的影响力？

这些事情苏杨现在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邪不胜正！

“接下来，你的建议是什么？”苏杨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不能让别人有空隙可钻，只能他自己保持足够的理智。

李泉看着苏杨，“言仲洺那边有人手，但是进不去，现在只能监视韩磊才是上策。”

“好，我明白了，这边我会安排，有了消息随时通知你们。”苏杨淡淡的说着，随机补充道：“你们怎么确定韩磊真的是装的？”

这一点，苏杨虽然愿意相信他们，但是理智或者说是程序上，还是要询问一番。

苏杨默默的将自己手心拿着的那个录音笔摆在桌上，深深的看着李泉。

苏杨的身份毕竟特殊，他为了将来有足够多的证据拿下韩磊，那么他就必须要小心，不能有任何事情被人抓到把柄，所以今天跟李泉的碰面，他也是全程录音并摄像。

这将来都是证明他个人清白，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感情的证据，但同样，这也是素养的一个罪证，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李泉看着桌上的录音笔，面上不动分毫，心里却已经翻起云涌。

他没有责怪素养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苏杨的处境也是那么的艰难，现在已经到了要随时为自己自证清白的时候了么？

原来真是他自己过于自私，从没有站在他人离场考虑过问题，至少没有站在苏杨的角度上，考虑过苏杨现在的处境。

沉沉的声音响起，“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根据一个实验数据，所以还需要警方做出查证，确认后方可进行后面的监视，现在韩磊在警局，我们只能找警察帮忙了，还望理解！”

苏杨点点头，“好，我清楚了，谢谢。”

在苏杨按下录音结束键的时候，李泉才无奈的说着：“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考虑你的处境，还望你自己多加保重，现在不是常聊的时候，后会有期。”

既然需要自证清白了，那么李泉也要为了他做一些什么，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远离他，这才是真的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