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濡瘪瘪嘴:“我不是军人,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接雨翻身做了起来,背对着她:“小濡,你想你的父亲吗?我看到了有关你父亲的记载。”
梁小濡已经,也跟着坐了起来,她着急的握着接雨的手,眼睛里都是自豪和激动:“真的?你看到了?”
接雨却是一脸菜色,并无欢喜之情,点点头:“嗯,你要听吗?”
“当然!我爸爸他是名烈士,多年前的一次任务,他牺牲在红其拉甫国界碑……”时间久了,她当时年纪又小,所以那种锥心之痛淡了,剩下的是一种平静的崇敬之情,她为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自豪!
接雨却是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小濡,你难道从来不好奇,为什么上头一直都没给他一个烈士的封号?”
梁小濡愣,这事儿连接雨都觉得不对,难道真的有什么讲究?一个真相越来越近了,她心里突然如闷雷打鼓,咚咚咚的响跳不停。
“你知道了?那那份绝密档案上写了?”
她太激动和震撼了,捏的接雨手疼。
她赶紧慌慌张张的放开她的手,低头轻声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接雨非常理解她,并不在意,红着眼眶道:“那是因为你父亲当时并没有死。”
“啊?”
梁小濡呼吸都暂停了,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接雨,那女孩子说得好认真好郑重,根本不是撒谎的样子。
这个结论她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去年梁宝镜别有用意的打电话给她,说只有她才知道她父亲真正的下落,当时她没当回事儿,只以为梁宝镜就是见不得她过好日子故意骚扰她,但是现在,接雨也这么说,并且接雨是从军方密不外透的加密文件上看来的!
她开始浑身战栗,身子在短时间内似乎经历了四个季节,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香汗淋漓,一会儿去如同掉到了冰窟。
那张漂亮的小脸煞白煞白,嘴唇上也没了血色,她愣愣看着接雨,呆呆地道:“我父亲他,真的还活着?”
接雨却又摇了摇头。
她瞬间如同掉到了低语,在她就快相信父亲没死的时候,接雨又暗示她她父亲确实已经不在了……
眼泪瞬间窸窸窣窣的滚落,她哭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快被折磨疯了!”
接雨也哭了,抱着梁小濡:“小濡,其实当年你父亲在红其拉甫国界碑时并没有死,重伤之后他被绝迹的人给抬走了,后来他伤愈之后想办法联系组织,上头的人派他化名留在绝迹继续当卧底……”
“绝迹?”梁小濡记忆的闸门仿佛被打开,托马斯、阿萨诺夫、傅老头儿、vvan……见过的没见过的,听说的没听说的,影影绰绰都浮现在脑海里……
“没错,这么多年,你父亲一直背负着叛徒的罪名潜伏在绝迹里,并且职位很高,其实他不是叛徒,是卧底!”
接雨很崇拜那些无名英雄,他们鞠躬尽瘁一生,也许死后国家连个墓碑都不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