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没有人能欺负我、压迫我、限制我,只想我不惹你你也别来惹我,只想和在乎的人一起快快乐乐、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
然而,现实中总有许多无奈,总有许多突如其来地麻烦,总有条条框框束缚着我。还总有一些人,我不惹他他偏偏来惹我,往死里整我不说,还要去伤害我最在乎的人。
此时此刻,我本来就因为伤重,又担心韩雨嫣,而走火入魔。在这个时候,我吃下一只恶鬼,吸收了那么多阴气和怨气,变得更加渴望得到强大的力量——不为了奴役和欺负他人,只为了保护自己和在乎的人,只为了我们永远不受欺压、自由自在地生存下去。
为了确保这一点,此刻的我不惜去杀人,不惜直接吸食活人的鲜血。而这时,有人作死地送上门来了……
“你特么大半夜的,不老老实实睡觉,手舞足蹈的什么疯?你没事鬼嚎个什么?咬破舌头喷什么的血?你以为舌头破了,就能就外保医,就能趁机逃走?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吧!”一个警察打开门,拿着警棍站在门口,不耐烦地看着我骂道。
这间拘留室里有监控,他肯定是在监控室看到,我之前遇到女鬼时,所做的那一切。不过,普通人看不到鬼,除非鬼出动现身。而监控之中,更是拍不到鬼的。所以,他以为我是在装疯,是为了逃跑在自残。
我没有搭理他,只是用嗜血地双眼看着他,双手撑地站起来,嗓子里出一声低沉地咆哮,向他扑了过去。
他被我狰狞地模样吓到了,原本是拎着警棍进来揍我的,却吓得第一时间把门关上并锁上,在外面惊恐地叫骂了几声,便狼狈地迅速闪人了。
我疯狂地撞击着锁上的铁门,出一声声野兽般地咆哮,铁门都被我撞得变形了,直到伤口再次迸开,直到我没了力气……我似乎隐隐约约地听见,从不知道多远的地方,传来好几只僵尸的吼叫,似乎是在远远地呼应我。
我满身是血,没有力气多想,精疲力尽地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见开门的声音。疲倦地睁开双眼,见冉明英走了进来,脸上的肤色有些黑,是昨天和我一起被电的。
这一次,他没带警察过来保驾,而是带来一个满脸皱纹,身材瘦小干枯的老太婆。他一进门就怒声问我,“你究竟对明亮做了什么?”
夜里,我折腾了那么久,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后意识已经回复了清醒,不像昨夜那般嗜血疯狂了,有气无力地说,“什么我对他做了什么?”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道,“昨天夜里,明亮诈尸了,浑身长出白毛,变成了白毛僵尸。说,是不是你给他下了尸毒?还是你的同伙把他变成了僵尸?”
老太婆一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用警惕地目光看着我,也问道,“你练的是什么邪术,一身的尸气不说,还能吃掉恶鬼?”(我身上满是伤口和血,有点法力的人就能感应出来,血液中蕴含的尸气。)
我顿时明白了,昨夜的那只女鬼,是这个老太婆养的。那只女鬼被她派来,也不知道是想吓唬我,还是为了害死我。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一口否认了他们,试探地冷笑道,“怎么,拿我家雨嫣没办法,跑过来找个莫须有的理由,想拿我撒气?”
冉明英顿时暴跳如雷,用力把我推搡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怒道,“你以为,那个小表子是出马弟子,我们冉家就奈何她不得?今晚,我就请龙婆婆出手,送她下去给明亮陪葬。”
我从他的话里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情况,他们冉家昨天没能奈何得了韩雨嫣。
“你个表子养的,你全家都是表子。”我对他骂韩雨嫣很不爽,当即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特么有种就现在弄死我,否则我一定灭你满门。你们冉家就是桑县的一颗大毒瘤,灭了你们肯定大快民心。”
这个表子养的,掏出一团黄色的物品。我仔细一看,是一张折叠的符箓,里面鼓囊囊的,不知道裹着什么。他随即掀开符箓的一角,露出里面的一面木牌,我看了很是眼熟。
他狞笑道,“就凭你,活了今天没有明天,还想灭我满门?我先当着你的面,灭了你养的这个小鬼,它就是你将来的下场。”说着,把符箓裹着的木牌,交给了老太婆,“龙婆婆,麻烦你了。”
那面木牌,是童童的挂牌。童童是被他拿走了,又用镇鬼符封住出不来。
他们冉家要弄死我给冉明亮抵命,要让韩雨嫣给冉明亮陪葬,竟然还要害死童童来让我心痛。
我把童童和妮妮视为亲生骨肉,怎么会眼看着它被人害死?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倒在地上的身体,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冉明英和龙婆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我就一把夺过挂牌,把上面的镇鬼符扯掉,撕成了一堆纸屑。
然后,我把挂牌挂在脖子上,狠狠地一拳砸在冉明英脸上,把他砸倒在地又扑上去,揪掉他肩膀上的警徽,划开了他的手腕。
顿时,血流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