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张少阳，还是张少华？”我向那张脸问道。

“你记得张少阳，记得张少华，居然不记得我？”那张脸讽刺道，“怪不得当年，你第一个杀我，谁让我不姓张，是个外人呢？”

“我第一个杀你？”我满是疑惑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当年杀的都有谁？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们？咱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恨？”

问罢，我向他解释了一句，“其实，我并没有记起来，张少阳和张少华是谁，而是意外得知了他们的名字。”之所以向他解释，是生怕他一不高兴，就什么都不告诉我了。结果……他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想知道我是谁吗？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吗？可我偏不告诉你。我让你就算死了，也做个糊涂鬼。”说着，他那张雾气形成的脸，迅速变得模糊不清，并缓缓地消散开来。

“我次奥，你特么到底是谁？”我不甘心地急声质问道。

“告诉我，我兄弟卫平在哪里？”而这时，阴差大叔也怒声问道。

我们纷纷伸出手去，去抓那团消散的雾气，仿佛这样就能把他给抓回来。

“没用的。”

一旁，清风子旁观者清的，对我们说，“他是通过一点残识隔空传话，真身根本就不在这里。”他的话音刚落，仿佛是在证明他的话，那团雾气便彻底地消散了，我和阴差大叔一把抓了个空。

“多谢两位小兄弟，让我摆脱受人控制，我是无常使者——纪峰。”片刻之后，阴差大叔冷静了一些，向我们拱了拱手，告辞道，“我的老伙计卫平，也被那些混账抓住了，等我去把它救出来，再来答谢两位的恩情。”

它显然是个急性子，不容我和清风子回话，就立即没入脚下的冰坨，去救它的老伙计卫平去了。

“纪峰？无常使者？”我自言自语地，嘀咕道，“他不应该是黑无常，不应该是叫范无救吗？”

清风子看着脚下张了张嘴，这才反应过来我在嘀咕什么，说，“黑白无常位列阴间的十大阴帅之列，轻易不会亲自上来缉拿为祸人间的鬼，而是由它们统领的无常使者们出马。”这小道士还是个百事通，好像什么都知道似地。

他又告诉我说，纪峰是受人控制，失去了自我的意识，没能挥出真实战斗力。否则，我和他加在一起，也要被纪峰吊着打，弄死我们两个没商量——原来，纪峰作为无常使者，真实实力竟然这般厉害。

我不知道纪峰此去，能不能救出它的老伙计，再把那个控制它的家伙，抓到阴间打入十八层地狱——冒犯阴差就和袭警一样属于重罪，更何况那家伙胆敢控制无常使者做其傀儡，一旦被抓到阴间打入十八层地狱，再放出来就不知道是驴年马月的事情了。

也有可能，那家伙能控制纪峰一次，就能再控制它第二次。说不定过一会儿，纪峰又被控制住了，再一次成为我们的敌人。

而这时，我最为担心的却是刘婉，它肯定也被那个家伙抓走了。虽然它有着极大的成长空间，但是它毕竟是新死不久，就连无常使者都能被控制，控制它还不是小菜一碟？

我忍不住地去想，那家伙不会把它带走，等将来培养得十分厉害了，再派它回来和我为敌吧？刚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顿生满腔的怒火。

尼玛！

敢抢我的妹纸，虽然是只鬼妹纸，也决不能这么算了。

我问清风子，“天色已经亮了，反正你都起床了，不如现在就去寻宝，同时找找那张脸的主人，看看他是个什么鬼玩意儿，连无常使者都能控制。说不定，咱们还能再帮纪峰一次，让它承咱们更多的人情呢？”

“好！”

清风子想都不想地答应了。

我还以为，他是纯心想帮我，随即听见他自言自语道，“如果再帮到纪峰一次，他会不会对我心怀感激，答应给我一条勾魂索呢？”

我，“……”

感情，他打得是这个主意。

不管怎么说，我们形成了统一战线，我先随他去隔壁拿罗盘等装备，顺便关心一下蚩丽娃的伤势。

当我们从我住的这座院子出去的时候，现葛永年的院门口有人把守着，他们的武器都拿在了手里，如临大敌，严防以待。

葛永年这是怕死呢，还是在摆官架子呢？大冷的天，都不让人在屋里，派到外面给他站岗。

而这时，我还有种特殊的感觉，好像周围少了点儿什么似地，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少的究竟是什么。

随后，我们来到清风子的房间，他让清云和清辉准备罗盘等物，而我见蚩丽娃面色苍白如纸，更是会不时地咳出一口血，正准备劝她下山去住院的时候，葛永健拉开木门进来了，他的脑袋消肿了一些，后面还跟着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像是他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