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霖凑到我耳畔,低声轻笑着告诉我,“其实,口水猫也不算你的坐骑,只是你当年觉得骑他,比骑马要来的威风,就经常骑他外出。不过,你当年没少欺负他,他憋了一肚子怨气,才张口闭口的骂你,司马鸿飞也是这样的……”
她指了指金彪手里,无法动弹的司马鸿飞,“人们常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一见到口水猫就打屁股,说他就能摸得老虎的屁股,你为此没少和他打架,说你的坐骑只能你自己欺负,不能让别人也欺负。”
我猜测道,“我和他打架,每次都是我赢,是不是?”
方沐霖点头肯定,说,“他拜了茅山的高人为师,有一次得到一只很厉害的鬼,用茅山养鬼术养为他的鬼仆,带着那只鬼仆上门挑战你。结果,他反被你打败不说,连那只鬼仆都输给了你,还被你通过那只鬼仆,研究出了茅山养鬼术的奥秘。除此之外,你还通过和他打架,偷师到了不少茅山的法术。”
“原来如此……”
我这下子算是弄明白了,为什么我当年的笔录中,会记载着一些茅山的法术,原来是这样子偷师学到的啊!
随后,我开始找司马鸿飞算账,问道,“你把我家刘婉,就是一只被烧死的女鬼,身上冒着浓烟并且会冒火,还有我家小娟,是一只漂亮的游魂,抓哪去了?”
司马鸿飞想了想,回答道,“你说的那个刘婉,因为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已经送回了魔塔,在那里会得到很好的培养。至于你说的小娟,我真的不知道它是谁,估计……”吞吞吐吐地说,“估计被我抓进鬼母阴魂幡,被里面的那些鬼……吃掉了。”
我听了怒道,“我真想弄死你。”
压下心头的怒火,又问道,“鬼母阴魂幡呢,在哪里?”
方沐霖说,“在我这里。”不过,并没有取出来,也不知道她收在了哪儿。
既然东西在她手里,和在我手里没什么两样,因为连她整个人都是我的,我接着问司马鸿飞,“魔塔在什么地方?”或许,等我养好伤以后,便能趁着张少阳闭关,广邀高手杀进魔塔,将这个邪恶的组织,彻底铲除。
结果,它却是面露惊恐之色,说,“我们都被魔主,就是你堂兄张少阳,下了禁言杀人咒。一旦我们敢泄露机密,会立即魂飞魄散的。”
我知道禁言杀人咒,是邪教用来保密的一种咒法,就是通过一种特殊的仪式,与涉及深度秘密的教徒进行契约,一旦对非本教成员谈及几个关键的词,或者是处于被控制后审问的状态,咒法就会立刻启动,让被施咒者死去,甚至魂飞魄散。
方沐霖肯定了它的说法,“我也被张少阳下了禁言杀人咒,不仅不能泄露它的一些秘密,也不能带人去魔塔的所在地,否则就会立即魂飞魄散。”
“我次奥!”我忍不住爆了粗口。看来,关于魔塔最紧要的机密,是别想通过方沐霖和司马鸿飞知道了。
最后,我问起当年的事情,司马鸿飞知道的竟然也不多,他是被张少阳以共同探索一座古墓的名义,让他带上几名依附司马家的茅山高手,在约定的地点会和之后一起去那座古墓寻宝。
他不知道我是怎么被张少阳骗去的,只是见我带着两个贴身侍卫,分别是龙虎山和皇宫派来的高手,负责随身保护我的安全。
另外,张少阳不知道从哪里,又请到了一些散修高手。我们一行共有二三十人,浩浩荡荡地进入那座古墓。
那座古墓里面僵尸很多,刚开始遇到的是一些跳尸,看衣着打扮应该是盗墓贼。随着渐渐深入古墓,开始出现了一些飞尸,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铠甲,看铠甲损坏的程度和样式,应该有着很长一段岁月了。
我们一路斩杀僵尸前进,奇怪的是没有遇到鬼,也没有现什么陪葬品。并且,遇到了一些飞尸以后,又现了许多被破坏的棺材,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符咒,原本应该是封印那些飞尸的,却不知道谁把它们放了出来。
最后,我们来到主墓室的门外,紧闭的石门两旁各有一口棺材,上面画满了更加深奥和密集的咒语,虽然没有像其他的棺材那样被破坏,但是棺材上却被人为地毁掉几处地方,导致了咒语的不完整。
司马鸿飞记不清楚是谁了,用手摸了摸其中一口棺材,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具体做了什么,棺材盖突然从内部被掀飞了。一只干尸般干瘪的僵尸,散出无比灼热的气息,从棺材里面跳了出来——这只僵尸竟然是旱魃。
幸好,这只旱魃不知道被封印了多少年,导致实力和身体强度的大减。即便如此,我们一行二十多人依然被屠戮了大半,才终于打得它没有多少反抗之力,被张少阳用一种爪状的法器剖出了心脏。
当时,我的两大贴身侍卫一死一重伤,我蹲下去帮重伤的那个侍卫处理伤势,却在这个时候被张少阳从背后一剑刺进胸膛。
“当时,那一剑并没有杀死你,因为你察觉到危险及时闪避,都没有伤到你的内脏。你的身上插着那把剑,站起来转身问张少阳,为什么要偷袭你,张少阳却说你该死,还让我们所有活着的人,一起围攻你。最后……最后……”
说到这儿,司马鸿飞打了个寒颤,用见鬼般恐惧地目光看着我,说,“你虽然受了很重的伤,却把我们全部杀死了。等我们的灵魂离体恢复意识以后现你不见了,张少阳挖出的那颗旱魃的心脏也不见了,我们怕遇到你被你打得魂飞魄散,就匆匆逃离了那座古墓,被张少阳带到了……”
它没有说被带到了哪里,只是又猜测道,“我想,你是吃下那颗旱魃的心脏来保命,才会变成如今这种半人半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