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扑通!”
战场上和下饺子似地,坠落下来好几只飞禽类妖修,他们的脑袋都被锐物凿穿了,白的脑浆和红的血液一起流出,竟是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些可都是和我缠斗了一阵子,连表皮都没被我伤到的强大妖修,肿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就被杀掉了?
我刚要抬头看看,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突然感觉天黑下来了,一阵狂风吹得我站不稳脚步,随即便是双肩猛地一紧,我坐火箭般飞了起来。准确地讲,我是被一对爪子抓着,带着我飞了起来。
“小家伙,别乱动,掉下去摔死了,可别怪我!”一道金属音似地男声,从头顶传入我的耳中。
我左右扭头看了看,牢牢地抓住我双肩的,是一双黑色的鸟爪。
再往上看,这只大鸟的双腿下端是黑色的,中段朝上便长满了雪白的羽毛。不过,脖子上端和部分脑袋,以及翅膀末端和尾羽,也都是黑色的。它的鸟喙又尖又长,上面还沾了些血迹,仿佛刚刚杀过人的利箭。
我很快看清了,这是一只翅展有十几米长,仿佛一架小型飞机般大的仙鹤,飞行时的速度也要快过绝大多数的飞机。
它,或者说他,既然能口出人言,应该就能化为人形。
我感激地对他说,“多谢前辈救我。”
他的语气很友善,说,“张少龙,你真的把我也忘了,我可是你五百年前的老熟人,你当年见面都喊我鹤伯伯的。”
“纳尼?”
我试探着问道,“鹤伯伯,你也是龙虎山的人?”
他说,“我是张道陵天师的坐骑,说起来你应该喊我一声老祖宗,不过你喊涂山前辈阿姨,我可不敢在辈分上大过她,就从你的老祖宗沦落成了伯伯。”
“咳咳……”
听到个中缘由,我差点儿没被口水呛到。
消化了一下这个信息,我又问道,“鹤伯伯,是涂山阿姨请你来救我的吗?我师父还有几个同伴也在附近,麻烦你把他们一起救回去。”
“正是涂山前辈不放心你们,让我来接应一下的。”他问我,“告诉我,你师父和同伴,大概在哪个方位?”
我指着来时的方向,说,“先往西走,去找我师父,他留在那里帮我断后,和黄家的老不死的打起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鹤伯伯安慰我说,“你师父是毛云坤那小家伙吧?算起来,你才是他师门的长辈,却成了他的徒弟,这辈分可真够乱的。不过,那小家伙的实力还算不错,和黄家那个丑八怪打起来,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
说话间,他朝着东方急速飞去。
之前一路追杀我的那些妖修根本追不上他的飞行速度,残留的几只飞禽类妖修不知道没他飞得快,还是被他瞬间秒杀几个同伙给吓破胆了,总之都没有追过来。
我低头朝着下方看去,因为鹤伯伯飞得太快了,我都看不清地面的景象,只看到以白色为主基调的雪地,点缀着一些深色的色彩,眨眼间就被甩到了后面,把我的眼睛都看花了。
不过,鹤伯伯自然能看清楚。
他先是看到黄老太君独自往东边追来。
很快,又在我们迎战追兵的地方附近,现了受了一些不算严重的伤,和虎妞、丁家湖、梅花鹿、完颜毅汇合在一起的我师父,他们也朝着东边赶去,应该是想去救我。
鹤伯伯立即抓着我飞下去。
我远远地便大喊道,“师父,鹤伯伯来救咱们了。”
重逢后的欣喜就不赘述了。
接下来,我的待遇得到了改善,从鹤伯伯的爪子下面,爬到了他的背上坐下。他背着我们飞起来,往南边飞出一段很长的距离,终于现了马如龙和马如松,这俩混蛋似乎是脱力了,却不敢停下逃亡的脚步,一步一挪地往东方走去。
降落下去接上他们以后,鹤伯伯将我们送回漠河,无声无息地降落在我们包下的那家小宾馆的屋顶,他变成了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仙风道骨地中年帅大叔。
我们不清楚为什么联系不上金彪,所以第一时间来到下面的客房,找遍了客房却连个人影都没找着。
我自我安慰地说,“丁大叔和常大哥都受了很重的伤,会不会是直接把他们送医院去了,没回这里?”
说着,我掏出手机,拨出韩雨嫣的号码,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再打其他人的号码,丁家湖也打蚩丽娃的号码,同样都打不通。
“他们究竟遇到什么麻烦了?”我的心里升起强烈的紧张感,生怕他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