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自己，说，“哥哥。”

她张开小嘴，生涩地喊着，“哥……哥……”音挺标准的。

接下来，我就用这种方式，先是用意识和她沟通，再具体地教她说话，让她学会了喊哥哥姐姐，还让她记住了不能随便咬人，肚子饿了就及时告诉我。

我又教她人类的语言，同时教她各种生活常识。

一直教到中巴车到来，我们上车回到了赵家村。

马如松已经提前让人准备好了酒菜。

吃饭的时候，我试着让霏霏也吃，却现她对普通食物不感兴趣，我喂她一口鸭血粉丝还被她吐掉了。

她是吃太阴的尸体吃撑了，暂时没有胃口，还是只吃妖修富含能量的血肉？我开始为了她今后的食物操心起来，真是当妈方知报娘恩啊……

连番大战让我们疲倦不堪。

饭后，我们喝得晕乎乎的，各自回房一觉睡到第二天才醒。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第二天中午，我们又聚了一次餐之后，丁家湖准备去邯郸陪张艾嘉玩几天，其他人则是表示要直接回家。

我则是准备去龙虎山，找涂山雪和张志铭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治愈李明辉的伤势。

然而，我最终还是没有去成。

因为，我给韩雨嫣打电话，却是“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再打师父和张明昊的号码同样如此。这说明，天师府的护山大阵已经修复了。

上次去的时候，是金彪把我们带进去的，根本没告诉我安全进入大阵的走法。这一次，如果联系不到里面的熟人，我连大阵的入口都找不着。

无奈之下，我给韩雨嫣去短信，让她什么时候看到短信了，就帮我问问涂山雪和张志铭，有没有能治愈李明辉的丹药。

随后，我让马如松安排一辆车，把我和方沐霖、萌萌、霏霏送回张城——霏霏没有身份证，身为黑人黑户的她，连机票和火车票都买不到……

告别一众小伙伴，交换了联系方式，十几个小时之后，我们被送回了张城。

到家的时候是深夜时分，送我们的那个司机，婉拒了我们的留宿，把我们送到小区楼下，就立即告辞离开了。

我们上楼休息。

天亮起床以后，霏霏看着我，说，“哥哥，饿。”

我告诉她，“不是哥哥饿，你应该说，‘哥哥，霏霏饿了’。”

她很是听话地，重新对我说，“哥哥，霏霏饿了。”说着，还可爱地捂着肚子。

“霏霏乖，哥哥给你拿吃的。”

我从冰箱取出一袋冷藏血，把血倒进水杯端给霏霏，她接过喝了一口便直接吐掉了，通过意识告诉我太难喝了。

她和我当初被萌萌入梦，让我做了个杀人吸血的梦境，醒来之后便留下了后遗症一样，尝过那种直接吸食的活人血的味道以后，对于动物血和冷藏血就喝不下去了。

那时候，我是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学会压制自己的嗜血欲望，让自己既可以享受吸食坏人的血液，平日里也能喝得下冷藏血。

我不知道霏霏多久才能做到这一点。

当下，我只能通过奴役契约，强行给她下了个命令，说，“霏霏乖，把这些血全部喝下去。”

她无法抵抗奴役契约的压制，苦着一张小脸，仿佛我是在让她喝毒药，终于把那一杯冷藏血喝光了。

那表情看了，让人心疼。

方沐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等霏霏喝完那杯冷藏血之后，说，“少龙，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和霏霏平日里用冷藏血果腹，其实是在压制你们身为僵尸的天性？而且，僵尸通过吸食活人血来提升实力，你因为体质特殊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可是霏霏却不能通过冷藏血提升力量。”

这个问题，我其实是想过的。

我不愿意伤害无辜者，那些无辜者是指普通的老百姓，却不包括罪大恶极的坏人。

有些人活着，只会为害一方，不知道多少人和家庭，都会受到那些恶人的迫害，甚至家破人亡。

有句话说得好，“杀一人而救百人”，我不介意去吸食那些恶人的血液。

然而，不管那些人是好人还是恶人，万一我咬人吸血被皂阁山现了，不仅会害到我自己，更是会连累到师父，连累到张志铭，甚至整个龙虎山。

我把这些情况告诉了方沐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