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覆在墨瑾之的伤处吸了多久,等再吸无可吸,嘴唇似乎都有些麻木了,柳苡晴才放开墨瑾之的腿,并没有马上起身,抬头看到墨瑾之的怒容,嘴角绽放一抹璀璨的笑容。
鲜少看到柳苡晴的笑靥,今日见到,却是这般场景,墨瑾之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
“皇上,别皱着眉了,总皱着就不好看了。”柳苡晴趴在墨瑾之的腿边,手搭在他的腿上,语气较之平日多了一份娇柔。
闻言,墨瑾之虽然没有回应,不过眉头却在慢慢地松开,倒了一杯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水,递到柳苡晴面前,声音很是冷硬,却没有之前的淡漠,“喝口水,漱漱口。”
柳苡晴就着墨瑾之递茶的手,漱了口,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继续趴在墨瑾之腿边。
“你怎会,知晓这些?”墨瑾之放下茶杯,看着柳苡晴的心,眼中掺杂了几许复杂的神色。
“小时候中过蛇毒,爹爹会医术,教过我一些。”极简单的一句,回答的时候也有些漫不经心。
“从小你就是与爹爹生活在一起?”这是墨瑾之第一次过问柳苡晴的生活,可冲动的说出之后,便有些后悔。
柳苡晴低头沉默了会,许久才缓缓道:“自我记事起,便是与爹爹相依为命,我不知道娘亲去了哪儿,爹爹也从不肯与我说起。”
虽然这一切墨瑾之都曾查探过,可听柳苡晴自己说起来,心中还是有些堵。
“那你今日又为何要这般救朕?”
“因为你是我夫君啊。”
言毕,便察觉到身后的人身子一震。
柳苡晴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可在墨瑾之心中,却如同扔下了千斤大石,激起惊天骇浪。
从小他就被当作储君来培养,所谓的七情六欲,在皇宫里根本不值得一提,连他最为看重的亲情,也在他七岁那年被这深宫吞没,从此消失殆尽。
天下之大,他们从来都只当他是一国之君,当他是主宰他们一切的主子,可从来没有人,把他当作生命中的另一个,只把他当作夫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