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惊云本有意调侃一梦,但见一梦眼色冷峻,便也笑着离门而去。
寒枫怕溟寂再有什么状况便说和一梦一同留在了房中。
不知什么时候一梦竟趴在圆桌上睡着了,醒来时院内的阳光已照进房内,一梦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溟寂还在沉睡,而寒枫还是昨晚的姿势站立在床榻边。
寒枫见一梦醒来,轻声说道:“你先去洗漱吧,这一晚也累了,等会儿少主醒了定要你来侍奉。”
一梦颔道:“那我先出去了。”
说罢便转身出门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内。
待一梦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走出厢房正撞上溟寂慵懒的走出房门,嘴里还嘟囔着这一觉睡的真舒坦,两人四目相对,一梦想起昨晚的事情,瞳孔骤然一缩,随即下意识的别开了视线,速度很快,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别过脸看向院里的假山。
溟寂见一梦别过脸,大声喝道:“你怎么才出房门,早上洗漱更衣这些事情难道要本少主自己动手?”
一梦听闻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敢情他这个少主昨晚做的事情一概不知?亏的寒枫和她还守了他一晚上,他倒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可转念一想,如果溟寂记得昨晚的事,那自己遇见他不是更为尴尬。便没好气的回道:“少主不叫奴婢,奴婢怎敢擅自进房打扰少主的美梦。”
溟寂也未理会一梦的冷言冷语,转身走进房内说道:“还不进来给我洗漱更衣”。
一梦气鼓鼓的跟在身后走进了房内。
伺候完溟寂洗漱更衣已日上三杆,一梦因一夜没怎么睡而哈欠连连,溟寂见状戏笑到:“莫不是看这寂安府内炼药师众多,昨晚去偷可以回春的丹药了?”
一梦听闻,忍不住没好气的答道:“若不是少主你昨晚沉迷酒池肉林,被那几个异域舞姬迷的神魂颠倒,我能这么哈欠连连么,亏得我和寒枫大人守了你一夜,你倒好,还污蔑我去偷丹药。”
溟寂听闻先是愣住了几秒,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梦,他出声回道:“不过随口说说,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心思才这么恼怒”。
一梦见他不仅不问昨晚生的事情,还反咬一口说她有偷丹药的心思,瞬间气的恨不得一拳打在他那虽然俊美却惹人厌的脸上。心想着早知道昨晚就用灵力让他多吃点苦头了,看来自己担心有没有伤到他真是多虑了。
一梦抿着好看的唇瓣,一声不吭,懒得理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少主。
溟寂也未理会一梦,起身道:“这日头这么高了,寂惊云这小子还不安排早膳,难不成想饿死我?”
话音刚落便见身着一袭白衣的寂惊云出现在假山后,还是一抹邪邪的魅笑道:“我早算准你今天会睡上日头,怎会忘记你的早膳,这不亲自上门有请贵客么。”
溟寂俊眉一挑,回道:“你这小子倒是说到便到,我现已饥肠辘辘,待我去看看你府上的菜色可有长进。”
说罢溟寂便和寂惊云一前一后走出庭院,一梦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硬生生的联想到了黑白双煞这个词,真是两个煞风景的人。
就这样不近不远的走了一会儿,寂惊云突然转头道:一梦姑娘天气这么热你这面具不用换下的么?可别给你脸上捂出痱子了。
一梦白了一眼寂惊云,闷声答道:“多谢侯爷关心,奴婢好的很。”
寂惊云听罢哈哈大笑间已走入一宽阔的大厅,厅里装饰的富丽堂皇,一梦一眼望去,立在厅内的侍婢少说也有二三十人,若大个厅堂正中间摆放了一张约五米的长桌,桌上已摆满了饕餮大餐,餐桌的中间嫣然摆着一条沧海红鱼,一梦一边跟着溟寂进入厅堂心里边暗暗想着看来这寂安侯府的来头也不小,连一个早膳也摆这么大阵势。
溟寂看着一桌八珍玉食却也不动筷子,淡声说道:“我几日未来,你这府上倒还吃起了沧海红鱼了。”
寂惊云也边入座边说:”这不你过来了,家父命人把这难得抓到的沧海红鱼拿出来待客,我垂涎已久今天还是沾你的光才能闻闻这红鱼的味道。”
说罢两旁的侍婢便开始为溟寂和寂惊云奉菜,一梦立在溟寂旁边看着满桌的美食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这才想起昨晚虽被寂惊云戏弄吃了一大桶饭菜,可夜里又被溟寂那个魔君折磨了一整晚,看着这两个纨绔子弟吃吃喝喝一梦早已饿的两眼昏花了。
咕咕咕…。
一梦心里正想着自己何时才能吃上东西却不料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几声,好死不死偏偏被坐在身旁的溟寂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