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汐见溟寂沉默不语,以为他知道一梦受伤是自己所为,有些心虚的解释道,“溟寂哥哥,那一梦好生生的也不知怎么就受伤了,我们比赛的时候都好好的,那个侍婢也一直在看,天鹿性子温驯,怎么会受伤呢,她也太不小心了。”
溟寂并不傻,看那只疯的飞鹿便猜到八九不理十,在空中想伤害天鹿的总不能是一梦自己,而且这天鹿会飞也万不会是地下的东西所伤,沫汐平日里身上都带着软鞭,想来也多半是她任性妄为所致,自己拿这个妹妹也是没有办法,从小便霸道惯了,自己若再怪罪于她,直怕她会捅出更大的搂子,倒不如装不知道息事宁人的好。
“没事就好了。”溟寂淡淡的回道。
“可是,溟寂哥哥,你怎么也会晕倒了呢?”沫汐见溟寂未说什么便想转移话题的问道。
溟寂这下又饶回到了这个问题上,自己平日里身体也并未异样,怎么会突然晕倒,真是有些蹊跷。
正好寂惊云走了进来,颇有些怨气的说道,“我这才来你这玩儿几天你便三天两头的把我当医傅使,成天给我整点儿事,今天可是我又辛辛苦苦的救了你一命,不然你还和一梦在那草地上躺着无人问津呢,可累死我了。”
“是你将我俩弄回来的?”溟寂起了起身,半倚在床榻上说道。
“我什么可能弄的回来,你当我力大无比?我可没这么傻,当然是去搬救兵了,你们一个人都够我受,两人这可是要我的命啊,我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寂惊云不知哪里弄了把折扇,摇晃的装腔作势的说道。
“手无缚鸡之力的可都是女人,我看你就是个娘娘腔。”沫汐倒是一盆冷水泼了上去。
“妹妹此言差已,要不,哥哥展现展现男人的一面给你看看?”寂惊云不旦不生气,反道有些玩味的往沫汐靠去。
“信不信我废了你的手?”沫汐看他离自己这么近,将寂惊云拿着折扇的手往背后一扭,厉声说道。
“哎呀呀,我的好妹妹,我不过是开开玩笑,你怎么倒动起手来,”寂惊云那样子倒像是装的。
“好了,你们俩别闹了,惊云,那你可看过我的脉象?我是为何晕倒。”溟寂被他俩吵的有些烦腻,但这时候最关心的还是自己为何会晕倒这个事情。
“说也奇怪,我当时便检查过,而且送你回长生殿的医傅也看过了,也不知你为何会晕倒,而且未见其它异常啊,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倒的。”提到这寂惊云倒一本正经的说道,按理说自己跟溟寂前后也未隔多久,如果没有受伤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晕倒的。
“我看着一梦倒在草地便想去扶她,一下了飞鹿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溟寂想了想说道。”往天鹿园中去的路上我便有些头痛了,想来会不会是头痛的缘故?”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一梦会有危险的,而且又怎么会突然头痛?”寂惊云若有所思的问道,“我俩本在这园中闲逛,你突然感觉到一梦有危险,不是很奇怪么?难不成你还有千里眼?”
溟寂这才渐渐理清楚思绪,自己为何为感受到一梦的处境,还有为何会突然头痛,所有事情联想起来,好似并不那样简单,想抓又抓不住的感觉。
“我去看看一梦。”溟寂起身掀开搭在身上的丝被,下床说道。
沫汐在一旁一直听着他俩的对话,醋坛子已经翻了一地,自己呆在他身边这么久不闻不问,一醒来却只问一梦怎么样,还有刚刚所说的什么能感受到一梦有危险还去救她,这不管是巧合还是刻意,都让她对一梦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一梦醒来现自己已躺在房中,不觉有些奇怪,回想了下,自己应在那万曾园中陪着沫汐小姐骑飞鹿啊,对了,自己从飞鹿上摔了下来,可是,怎么会现在又在这长生殿?
想到这儿,一梦才猛的觉得头一阵痛,摸了摸脑袋,竟绑着纱布,正在自己纳闷的时候,落蕊端着面盆走了进来。
“我的好姐姐,你可算是醒了,我说好生生出去的人怎么躺着回来,他们抬你进来的时候你满头的血,真是吓死我了,还好小侯爷和医傅都来看过,给你上了药也吃了止血丹,你现在只便好好休息就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去万兽园逛逛么,怎么就逛着伤了回来。”一进来就落蕊就喋喋不休的说道。
一梦也知落蕊担心她,便边笑边说道,“你还这般年轻,便像个老妈子似的罗嗦了,以后可怎么嫁出去。”
“就你喜欢打趣我。”落蕊娇嗔了一下,拿起面盆中的布巾为一梦擦试手上的泥垢。”可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本和沫汐小姐在比赛飞鹿的,不知怎么的这飞鹿就开始起狂了,然后我就摔了下来,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一梦喃喃的说道。
“这飞鹿性子温驯,要不是受到惊吓是万不会狂的,你可有伤害它?”落蕊虽说只是个九等侍婢,但是这长生殿的东西,还是比一梦了解的多的。
“没有,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对了,是谁送我回来的?”一梦只记得自己摔下来的时候四处并无别人,难道是沫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