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梦便到了殿外当值,自己休息了几天倒有些懒惰了,早上不是落蕊叫醒自己估计现在还在床榻中睡着呢。还在打瞌睡的一梦突然听着寝殿的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她还没来得及请安,却见溟寂头也不回的向殿外走去,想了想便和寒枫一样跟随他着走出了长生殿。
走出殿外,溟寂径自上了千里,而寒枫也上了白色独角马,却未见一梦的座骑,一梦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寒枫看着溟寂走后对一梦说道,“姑娘且在殿内侯着,少主早上有事去办,姑娘就不必去了。”
每次自己难堪的时候总是寒枫为自己解围,一梦心里自是对他特别感激,便颔点了点头,寒枫便也策马而去。
此番自然还是去那琼瑶殿,今日倒是殿门未闭,溟寂刚下千里,
一抹黑金色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头戴巨大兜帽,帽檐深深地垂下大半,本是能看见五官的面孔,被一团黑色雾气所环绕,手边还执着镶嵌着骷髅的法杖,不是迦略又是谁。
只听得大司命沉闷的声音传来,“少主此番前来定是要事相商吧。”虽说是在魔族三皇子面前,迦略的话语倒也不卑不亢,强大的气场让周边的人有些精神紧绷。
“我昨日已来过,确有要事想要亲自问问大司命。”溟寂俊美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少主进殿再说。”寒枫还未看清就已见大司命坐于殿旁的木椅中。
“你且在外侯着。”溟寂侧头对寒枫说道。
“是,少主。”
“你们都下去吧。”迦略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殿中,一时间,殿内的侍婢全部退出,并关上了殿外的大门。
“我想问问,一梦是你救的吗?”溟寂见殿内只剩他们两人便开口问道。
大司命出声回道,“没错,十年前我在人魔边界的碧波潭处将垂死的她带回来,当时她身受重伤。”
“近日里我偶然现了一件事,颇为蹊跷,想问问大司命有无听过此类事情。”溟寂黑色的眸子微挑,开口道。
“少主请讲。”
“我与一梦之间好似有些心有灵犀,而也好似我能感受到她的感受,至于她能不能感受我的,我还不是很清楚,你可知道原因?”溟寂坐在殿中离迦略很近却也看不到他的面容。
大司命被一团黑雾笼罩的面孔,向着溟寂,沉闷的声音传来,“少主可记得十年天劫。”
溟寂有些纳闷了,听迦略这语气明明是有些知晓,可为何突然问十年天劫这个事。
“当然记得。”
“整个魔族都言少主的天劫是我帮助渡过的,其实并不尽然。”
溟寂有些震惊,不知迦略竟会对他说出这些。
迦略并未待溟寂说话,继续沉声道,“从你出生开始,便命中有一个劫数,魔王命我找寻能解你天劫的灵丹妙药,我一直四处寻找并无结果,直到十年前,也就是少主你渡过天劫之前,我带着装有少主血的琉璃瓶偶然经过了碧波潭,却见装有你血的琉璃瓶渐渐开始灼热,并径直指向潭底,那时,我便想定是有什么东西在潭底,大费周张后才弄明白,让这瓶子灼热有反映的就是掉进那碧波潭里奄奄一息的一梦。
“装着我的血的瓶子碰到她为什么为热?”
迦略并未回答,只是说道,“而真正救你的人也不是我,是她。”
溟寂当即脸色一变,沉声道,“救我的是她?怎么会是她?”
“起初我也有些不明白,直到带她回到魔族,才现,她是唯一能解救少主天劫的人,她掉进这碧波潭而未死并为我所救,也是冥冥注定的。”迦略说着便站了起来,黑色的雾气一直笼罩着他,好似地狱使者般。
“那她怎么救的我?”溟寂确实有些不解。
“她的血。”迦略波澜不惊的说道:“我现她的血能解少主的天劫后,我便对她施了法,喂她吃下了七转凝魂丹,让她沉睡了十年,这就是少主所奇怪的为何少主渡过十年天劫而她恰好沉睡了十年的原因。”
“她的血?”溟寂听到这些有些颤抖。
“我每日在她心头剜血并命人加入你平日的饭菜中,你当然并无察觉。”迦略好似并不隐藏所做。
“以前为何从未听你说起,此刻又为何全数而出?”溟寂虽很震惊,但更多的是痛心,自己竟然服了十年别人的心头血,而且这个人还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