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怎么会招了?一丝怒意不由府上南宫凌墨的心头,一定是陈道生动用了大刑,姜暖烟挨不住才招供的吧!
“陈大人,你审案果然是好手段!不用坐堂,只在监牢中动动刑具便能水落石出!呵!”南宫凌墨看向陈道生的眼眸已经没有了他惯有的平静!
“哎哟!六皇子,您这就可就冤枉卑职了!卑职虽奉了皇上的旨意,可也不敢对六皇子您眷顾的人动刑?是姜小姐自己良心难安,自愿招供的!卑职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此刻他可没时间在这浪费,如今他要进宫邀功去了!
“等一下!”姜暖烟沙哑的声音响起,“陈大人,孔幽兰既然为我一人所杀,那花语是不是也能释放了?”
“哦,这个自然!一会卑职就令人将花语姑娘送回去!”陈道生说完头也不回的便大步离去!
看着伤痕累累的花语,南宫凌墨终于明白姜暖烟为什么会招供了!
“姜姑娘,你放心!只不过一份供词而已,我们还有机会!”南宫凌云劝慰着姜暖烟。
“多谢六皇子!”姜暖烟看了一眼怀中的花语,“六皇子,暖烟可不可以将花语托付给你?请你现在速速带她离开,为她寻一名最好的太医!”
此时姜暖烟怀中的花语,已经又一次昏厥过去!
“姜姑娘请放心!”南宫凌墨从姜暖烟怀中将花语接过,迟疑了一下又道,“姜姑娘,要记得,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姜暖烟点头,南宫凌墨才抱着花语起身,扫了一眼守在这里的几个狱卒,“若是姜姑娘出了一点差池,本皇子定摘下你们的项上人头!”
虽然知道陈道生拿了供词,肯定不会再刁难姜暖烟,可小鬼难缠,这些负责看管犯人的狱卒他还是要警告一番!
见南宫凌墨的身影从牢中消失,那狱卒才走至姜暖烟身边道,“姜小姐,这边请!”
姜暖烟缓缓起身,踉跄着跟那狱卒向牢房而去,刚才南宫凌墨说的那席话,她明白!他是怕她会想不开!她怎么想不开?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不会放弃!
南宫凌墨带着花语回了姜府的凝萃苑。
一进姜暖烟的厢房,他便看到诸葛长风满脸胀红、一动不动的坐在软榻之上。
“碧儿,麻烦你照顾一下她!赵太医马上就到!”南宫凌墨将花语放到西北角的榻上,伸手拉住一脸惊恐的姜暖雪,这才踱步走向正与诸葛长风正大眼瞪小眼的武安侯,“这是怎么回事?”
“你可算回来了!”武安侯叹了口气,“他要去京兆尹见姜暖烟,我点了他的穴道,这正憋着劲冲击穴道呢?”
南宫凌墨顿时明白,诸葛长风是奉旨送嫁倾城公主的,此刻若是出现在京兆尹,被人看到,那便是抗旨不尊,皇上不追究倒还罢了,真要追究下来,轻则下狱,重则砍头!
“你可知他是怎么回来的?”武安侯的脸上仍旧残留着惊恐,“他一得了消息,便将赵飞熊打成了重伤,绑了阿撒将军,令所有人马在林州城外十里亭处安营扎寨,又调动林州城的守卫,将所有南邵人马和送亲人员全部围了起来,一个不许外出!而他自己则连马都没有骑,一路靠着内力便冲了回来!”
南宫凌墨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凉,这种胆大包天之事,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诸葛长风干得出来!若是昨晚被他看到那孙嬷嬷踢姜暖烟,怕是昨晚便已成了那孙嬷嬷的忌日!
“表哥!你听我说,姜姑娘暂时不会有事,刚才陈道生也没敢对她用刑,不过刑罚都用在了花语身上!为了保住花语的性命,姜姑娘已经招供!所以,表哥,你现在更不能冲动!”
“你说什么?”南宫凌墨的话音刚落,还未等他为诸葛长风解开穴道,诸葛长风已经自行将穴道冲开。
诸葛长风顾不上自己体内凌乱的气息,看向南宫凌墨,“她招了?那现在呢?陈道生可说了如何处置?”
“陈道生说这案子是皇上下旨让他亲审的,此刻大概进宫复旨去了!究竟要如何处置,怕是还要看皇上的意思?”说到这里,南宫凌墨又转向武安侯,“你在宫中查探的怎么样?昨晚皇上可是留在碧霄宫?”
“不是!”武安侯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皇上昨晚感了风寒,宿在凤鸾宫,梅贵妃除了派自己的贴身婢女去请安之外,她本人并没有出过碧霄宫!”
凤鸾宫?那是皇后的寝殿,那意思是皇后与此事也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