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起身,我就会想,姜暖烟她这个时候起来没有?她正在做什么?每天用膳的时候,我也会想,姜暖烟可否用膳?她又吃了些什么?每天晚上睡觉之时,我还会想,姜暖烟这个时候是否睡了?她又睡的是否安稳?”
“一听到你遇到麻烦,我整个人便完全丧失了理智,若换做平日,我想我会有几百个方法可以对付赵飞熊,可是当时我看到你的消息时,只觉得头晕耳涨,更不知理智为何物,所以才会打了那赵飞熊!”
“姜暖烟,我虽然不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是从何时开始的,但是我很确定我现在的心——我喜欢你!”
姜暖烟的心绪摇摇颤颤、酥酥麻麻,一圈圈荡开,又一圈圈悠回!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般情话,此刻她整个人便沉醉在这梦幻的甜蜜之中,沉醉、沉醉,不管不顾的沉醉!
将这些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诸葛长风顿觉轻松了不少,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姜暖烟有任何的回应,心口没来由的一紧,这丫头,不会是被自己吓着了吧?
诸葛长风仔细的打量着眼前之人,只见面前的姜暖烟脸色潮红一片,拿着白瓷药瓶的手轻轻的颤抖着,眉梢、眼角俱是喜意,只是在那欢喜之中还有着一丝不知所措!
“姜暖烟,回答我,你喜欢我吗?”诸葛长风是下定决心今日了解了此事,因此双手抓住姜暖烟那略略颤抖的手臂,紧追不舍的再次问道。
姜暖烟被诸葛长风的话惊醒,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诸葛长风,他的眼眸之中没有桃花、没有幽潭,只有浓的化不开的爱意!
她喜欢他吗?她不喜欢他吗?
姜暖烟只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不喜欢!那若不是不喜欢,便是喜欢喽!可是他怎么会喜欢自己?他是高高在上的侯爷,他是朝云城中有名的风流公子,他怎么会喜欢自己?
他的这个喜欢二字,又对多少女子说过?想到这里,姜暖烟脸上的喜悦之色如潮水一般一点点的又退了下去。
喜欢,对他来说,或许只是最为轻巧的两个字,但是对她来说,却是异常的沉重,是一生的承诺!
诸葛长风看着眼前小女子眼眸之中开始迷惑,逐渐失落,最后又转为苦涩,心思急转间,顿时明了,这该死的小狐狸,竟然敢怀疑自己?敢怀疑自己的真心?
“姜暖烟!我带你去个地方!”诸葛长风忽然开口道。
“什,什么地方?”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诸葛长风起身便扯着姜暖烟向外而去!
“等一下!衣服!你还没有穿衣服!”他此时还赤裸着上身,展露着身上那些可怖的伤痕!
“不必!”诸葛长风根本不给姜暖烟再说话的机会,已经扯着她向外而去。
一出房门,寒风便卷着雪沫子往他们身上送来,姜暖烟不由缩了缩脖子,看着赤着上身的诸葛长风,瑟缩问道,“你,不冷吗?”
“昨夜已经见识过了!”
诸葛长风的话让姜暖烟心中不由又升起一股愧疚,偷偷的抬眼觑了一下诸葛长风的神色,见他虽脸色苍白,却没有与她一般缩脖子的举动。昨夜,他正是这样被赵飞熊羞辱的吗?
他这样一个如玉般的人物,是怎么忍受的?
“昨天,你,为什么答应去向赵飞熊负荆请罪?”姜暖雪只说诸葛长风是受了孔进安的胁迫。可是她实在想不通,孔进安究竟拿什么胁迫了他?才会让他如此心甘情愿的去受那般屈辱。
看着姜暖烟眼眸中的好奇,诸葛长风淡淡道,“只因他告诉我,若是我不去向赵飞熊请罪,他便让人回朝云,将你们姐妹带来送给赵飞熊!”
姜暖烟的心不由又颤了一下,原来是为了她!又是为了她!
“你……”你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姜暖烟很想问问诸葛长风。
可是诸葛长风却向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她进了一个院落,径直走到正对月牙门的一间厢房,推门而入,又熟练的扭动靠北墙书架上放着的一个美人瓶,那贴着墙的书架便移向了一侧,露出了一个暗门!
不等姜暖烟开口,诸葛长风便拉着她走了进去。
一进入暗门,便是一溜向下的台阶。那台阶一级、一级盘旋向下,好似没有尽头一般,在两侧的墙壁之上,每隔一丈的距离,便镶嵌着一颗明珠,所以这蜿蜒向下的台阶便好似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
可正因为如此,走在诸葛长风身后的姜暖烟,才将他背上的伤痕看的清清楚楚,心中痛到了极致,对赵飞熊也恨到了极致!
“到了!”走在前面的诸葛长风忽然开口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