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晴心中一阵阵气血翻涌。
姜暖烟唇角浮出一抹笑意,一转身,“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便扇在刚才扭住她手臂的那两名宫婢的脸上。
姜楚晴愣了一下,南宫婉如也呆住了!
姜暖烟让棋儿下跪的所作所为已经胆大至极,可是此时这两巴掌却更是嚣张至极!
“大胆!姜暖烟!你竟敢对本公主的婢女出手?”南宫婉如不由怒声道,那两名宫婢可是她的人!
“暖烟不敢对六公主的人出手!只是刚才二小姐说,这不敬天凤皇室,便要砍掉脑袋,我虽然没有皇室的血统,但毕竟也是长公主的义女,如此说来,即便她们二人能保住脑袋,一顿板子怕是也跑不了了!到时候被打的躺在榻上,谁又来服侍六公主呢?”
“所以,我才给了她们两巴掌,也算是小惩大诫,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打她们板子了!六公主、二小姐,暖烟说的对不对?”姜暖烟摇着自己有些麻的右手道,看来,这打人还是个力气活!
“你!”南宫婉如一时气结,却说不出什么任何反驳的话来,索性背过身子,不再理会姜暖烟。
姜暖烟却不依不挠的将目光直视面前的姜楚晴,“二小姐,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对!暖烟小姐做的自然是极对的!”姜楚晴忍气吞声道,虽然她现在是姜府的二小姐,但是比起长公主的义女这个身份来,自然还是差了一些!
“姜暖烟!”南宫婉如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转过身问道,“长公主是何时收你为义女的?”
“就是那次在长公主府举行赏菊宴的时候啊!”姜暖烟如实道。
赏菊宴?那个时候长公主便已经收姜暖烟为义女了?难怪长公主会将绿绮赠送给姜暖烟!可这么长时间怎么也不见姜暖烟露出一点风声啊?
“怎么从来没有听暖烟小姐提起过此事?”姜楚晴试探着问道。
看着姜楚晴那闪烁的目光,姜暖烟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由低声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二小姐不会不懂吧?再说,暖烟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到处张扬的地方。今日若非二小姐咄咄相逼,我也不会说出此事的!”
木秀与林,风必摧之!姜楚晴此时已经十分肯定姜楚容的事情姜暖烟即便没有算计,也没少从中推波助澜,否则,那个时候就算老夫人不在朝云,凭姜家的威名与孔家的势力,姜楚容也不会落得远嫁南邵的下场。
“暖烟小姐果然好心性!”此时,姜楚晴不由在心中又重新评估其姜暖烟来,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留着她,果然是个麻烦!
“不敢当二小姐夸奖!”
“好了!”一旁的南宫婉如打断了两人的话道,“姜小姐既然来了,正好省的本公主再去一趟武安侯府,本公主有些话正要与你说!”
姜暖烟狐疑的看向南宫婉如,她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姜楚晴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快到正中的太阳,“想来太子殿下也快来了,我去门口迎一迎太子殿下。六公主!暖烟小姐!楚晴先告退了!”
看着姜楚晴领着棋儿的身影逐渐远去,姜暖烟才缓步走进碧波亭,看向南宫婉如道,“不知六公主有何吩咐?”
“暖烟小姐,可认得此物?”南宫婉如说着向身旁的婢女丢了一个眼色,那婢女忙从袖袋中将一支步摇递给姜暖烟。
那是一支青白玉的步摇,在尾部垂有一串用银线串成的六角形玉片的坠子,这正是姜暖雪最喜爱的青白玉雪花步摇,只因那雪花的形状不好打磨,所以才用了六角形替代。
“这步摇怎么会在六公主手中?”姜暖烟一把将那步摇抓在手中,看向南宫婉如问道。
“唉!”南宫婉如轻叹了口气,转向姜暖烟道,“本公主还以为像姜小姐这么聪明的人是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话的?”
姜暖烟没有理会南宫婉如话语中的嘲讽,冷声问道,“今日去武安侯府传话的小厮是你的人?”
“武安侯府?呵呵!”南宫婉如轻笑一声道,“若非我今日来了姜府,都不知道姜小姐竟然嫌姜府这座庙小,已然搬了出去。所以,我怎么可能派人去武安侯府传信?”
说着,南宫婉如在那亭中铺着梅色锦垫的石凳上坐下道,“由此可见,姜小姐得罪的人可是不少啊!这支步摇,本公主只不过是碰巧在路上捡到的!”
路上捡的?这怎么可能?
这青白玉玉质比较脆,若真的是姜暖雪无意掉在地上,或是她被人掳走时丢在地上,这步摇都不可能是完好无损的!可是南宫婉如婢女手上拿着的步摇偏偏就完好无损,很显然,这步摇是从姜暖雪的髻上拔下来的!
那有谁能从姜暖雪的髻上拔下她戴着的步摇呢?自然只能是掳走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