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马车上,诸葛长风将手中的锦盒打开,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一盆冰灯玉露!
“咯咯咯!”看着马车中的冰灯玉露,又想起姜思聪满身是刺的样子,姬佳旋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姜暖烟也不由莞尔,只是那翘起的唇角却分明掩盖着一抹苦涩,她就知道姜府的人是不会那么轻易让她带东西出去,果不其然,宁愿毁掉,也不愿让自己带走!
马车一路再没有停下,等姜暖烟三人到达陈府时,陈府的大门、侧门、角门早已经被御林军围得水泄不通,而姜秋敏则望眼欲穿的等在大门口。
“臣妇见过诸葛侯爷!见过九公主!”一见马车驶来,等不及马车上的人下来,姜秋敏已经疾步过去行礼道,“敢问诸葛侯爷,不知我家老爷犯了何事?”
“哼!”姬佳旋冷哼一声,踩着矮凳缓缓从马车上走下道,“犯了什么事?你还是自己问陈道生吧!若不是本公主今日福大命大,说不定此刻已经遭了陈道生的毒手!来人啊!给本公主搜!仔细的搜!”
“是!”那些围在门口的御林军一口应道。
姜秋敏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些御林军一拥而入,见姬佳旋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转而又绕到刚下马车的诸葛长风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道,“侯爷!我家老爷究竟犯了何事?九公主是不是弄错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诸葛长风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姜秋敏这才不疾不徐道,“陈夫人何必着急,一会搜完不就知道了!”说完,便绕过姜秋敏向陈府而去。
“诸葛侯爷!”一位面皮白书生模样的男子突然挡在诸葛长风面前,行了一礼道,“侯爷!我家老爷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如今这般大张旗鼓的搜府,怎么着也该有个说法吧?敢问我家老爷究竟是触犯了哪条律法?”
“你是谁?”诸葛长风冷着脸看向这个拦在他面前的男子问道。
“小的是陈府管家吴正心!”面皮白的男子垂道。
“据可靠消息,陈道生私自绑架专门为皇上看诊的御医萧篱落,草菅人命红娘,又意欲杀害九公主,你说,这些罪责够不够得满门抄斩?”说完,诸葛长风轻哼一声,绕过吴正心,往陈府而去。
吴正心的脸色不由开始泛青起来,满门抄斩?那就是说连他也逃脱不了被杀头的命运?
“夫人!”吴正心疾步走到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姜秋敏身边,“夫人!如今可不是难过的时候,你可要快些想想办法,倘若诸葛侯爷说的都是真的,到时候怕是你我也逃脱不了!”
“凭什么?”姜秋敏的身子不由抖了抖,脸上浮出一抹怒气,“那些事情都是他陈道生一人做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
姜秋敏的话还未说完,便看到姜暖烟从马车上缓缓走了下来,颤抖的身子顿时也不抖了,一把推开扶着她的吴正心,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姜暖烟走过去,一把便将姜暖烟推到在地。
“姜暖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说着,姜秋敏便向姜暖烟的脖子掐去,她早该想到,除了姜暖烟这个贱人,谁能使唤的动诸葛长风与九公主,一定是这个贱人背地里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才让这两人来对付陈道生。
“姜秋敏,你是不是疯了?”姜暖烟一把握住姜秋敏的手腕,她在马车上将冰灯玉露固定好,刚下马车,这姜秋敏便像疯狗一样冲了上来将自己推翻在地。
“疯了?”姜秋敏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姜暖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在慈安寺的时候,就是你觊觎陈道生,后来又陷害柔儿,可怜柔儿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却嫁给了一个庄稼汉子做填房!今日,这诸葛侯爷与九公主也是你请来的吧?”
“陈夫人!你太看得起我了!即便我能请得动他们,难不成我还能调得动御林军?”姜暖烟将姜秋敏那握成猫爪的手向外推了推,“再说,要将姜楚柔送去王家做填房,那也不是我的主意!”
“还说不是你?”姜秋敏的怒意更甚,一张脸几乎涨成猪肝色,“平县王家的人来送年礼的时候都说了,洞房之夜时,柔儿明明还是处子之身!”
“陈夫人!你这话可当真是好笑,难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姜楚柔不是处子之身?一直这样想的怕是陈夫人你吧!”
姜暖烟唇角满是讥讽,手中猛地一用力,腰也随之一挺,终于将压在她身上的姜秋敏掀到在地,而她自己也从地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