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束手就擒?”南宫泽看向沈玲珑冷哼了一声,转眸看向一直屹立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的另外一个太监道,“徐公公!他们交给你了!”
“是!”徐公公应了一声,口中便出一声响亮的呼哨声。
这呼哨声刚刚落下,寝殿西侧的一个红木柜子便忽然移开,一群侍卫从那暗门中便冲了出来!
姜暖烟看着这些冲出来的侍卫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以南宫泽的疑心,不可能只准备了王公公与徐公公两个人!
“刷刷!”“叮呤当啷!”……瞬间,冲出来的侍卫便与黑衣人混战在一起。
见此情景,挡在南宫泽面前的南宫凌墨又缓缓的退到了姜暖烟的身边。
看着神情落寞的南宫凌墨,姜暖烟忽然伸手握住了南宫凌墨冰凉的手。
感觉着掌中猛然传来的温度,南宫凌墨侧眸看到了姜暖烟关心的眼眸,瞬间清醒过来,自己何必执着?没有父亲,这十几年他不是依旧过的很好?从今之后,他有雪儿,还有姐姐!
南宫凌墨冲姜暖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姜暖烟这才放开了他的手,转眸看向对面的沈玲珑。
此时沈玲珑与南宫凌云的脸上都布满了震惊之色,很显然,他们没有料到,凤鸾宫的寝殿中,竟然还隐藏着一个暗室!
见侍卫完全阻止了那些黑衣人,南宫泽这才转眸看向满脸震惊的沈玲珑嗤笑道,“你没想到吧?在你的寝殿中还藏着这个暗室?”
“呵!”沈玲珑收起了自己的震惊之色,冷笑一声道,“即便你有这些侍卫,又能怎么样?如今,整个皇宫都是我的人,你以为,凭借他们,你就能翻身?做梦吧!”
“为什么?沈玲珑!朕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如此对朕?啊?你倒是给朕说说,朕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看着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沈玲珑,南宫泽实在是不明,自己这二十多年对她的好,难道就比不上一个死人吗?
“哪一点对不起我?你从来都没有对得起过我!”沈玲珑满是恨意的向南宫泽道,“当年,先皇赐婚,我曾向你自请离去,可你不允。后来,南宫泞愿意用先皇赐的两名秀女来交换我,你依旧不允,非要将我囚禁在你的身边。你是喜欢我吗?你喜欢的只不过是我们沈家的势力罢了!”
这些年一直压抑在沈玲珑心中的情感如火山一般,骤然喷,一而不可收拾!
那年女儿节,她才十三岁,与金喜一同去城外放风筝。不巧,风筝被挂在了树梢上。那是她第一次亲手做的风筝,那风筝上寄托了女儿家的心思,所以,她不想它挂在树上,想将它取下来重新放飞。
好巧,就在这个时候,一抹宝蓝色的身影直接便跃到了树上,一伸手,便将那燕子形的风筝取下,向她问道,“小姐!是你的吗?”
她永远记得那一刻,从树叶的缝隙上透下来的斑驳的阳光照在他年轻的脸庞上,她永远记得,他脸上扬起的那抹温暖的笑容。
一个笑就击败了一辈子!
从此,那个笑容便深深的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再也没有一刻离开过!
她记得,她点头,他从树上跃下,手把手与她一起将风筝放飞!
她记得,他温柔的微笑着凝视着她,“我叫南宫泞!泞,可不是烂泥的意思,而是一汪温暖的小水洼!你呢?叫什么名字?”
“沈玲珑!”
她记得,他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那本就温暖的眼眸又猛然一亮,“玲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不对!像你这样的女子,谁又舍得让你相思?”
从那日之后,每隔三五日,南宫泞便会偷偷来沈府找她。每次,他都带她爬上屋顶,坐在那里,一起看天上繁星满天,一起看城中火光点点,一起风花雪月,一起吟诗作对!
直到有一天,她父亲来找她,说是按天凤的规矩,她要入宫选秀!
选秀?她不愿意,她只愿意每天与他在一起,那几日,她日日盼着他来。终于,他来了,她将这个噩耗告诉他!
可谁知,他非但没有丝毫伤心、着急,那温暖的眼眸璀璨的如那晚天空的星辰一般。
“傻瓜!你忘了我姓什么?南宫啊?所以这次秀女也有我的份!我要让你堂堂正正做我南宫泞的妻子,不止是王妃,是妻子啊!”
他信心满满,她便欢天喜地。脑海中始终响着他说的话,做我南宫泞的妻子,不止是王妃,是妻子啊!
妻子!结为妻子!结,就是一辈子!
可是她的梦想,在那冷冰冰的玉如意被强塞到她手中时完全破碎了。她是成了王妃,可却是安王的王妃,却是南宫泽的王妃,而不是恒王南宫泞!
她不要做王妃,她要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