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刚送了礼物过来,那人就一定会过来的。
但是骆一笑刚才只顾着跟大伯父说话了,完全忘记了还有另外三个人。
这下,更热闹了,也不知道这六个人见了会是个什么场面。
“这几个人怎么来了?”骆震天很是疑惑。
“爹,太子殿下是妹妹的准夫婿了。”骆远峰提醒道。
但是,骆震天显然不买账,“什么狗屁准夫君?当初退婚逼得笑笑自杀的是谁?”
“父亲,那早就翻了篇的事儿了,现在不是又赐婚了吗?”骆远峰看了骆一笑一眼,怕笑笑伤心。
骆震天冷哼了一声,“我骆家女儿多少人想娶,也不稀罕他一个太子。”
这话,想必也就骆震天这样的人敢说了,他于社稷有功劳,但是却十分淡薄名利,也不将皇家的人放在眼里,因为他有那个资本。
这个国家的君王少了他不行,而他也从来不图谋什么,君主用这样的人最放心。
而他的一些缺点,比如偶尔的目无君上,皇帝说他是个莽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那个云少主什么时候也跟我们家笑儿关系这么好了?要亲自登门了?”骆震天又开始说起云深来了。
“父亲。”这次开口的是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骆云飞。
显然,骆云飞也有点受不住这个父亲了。
但是偏偏骆远峰这个家伙看父亲起了疑心,又开始火上浇油,“那云家可是天下第一大世家,皇后娘娘的娘家,富可敌天下,简直就是肥得流油。”
结果,却换来骆震天的一声冷哼,“说到底不也就是个下九流的商贾吗?”
骆震天话音刚落,那边三个人已经走进来了。
中间的南郭寻一身黑色披风,下行龙纹若隐若现,表情依旧是冷漠疏离,仿佛这世间一切与他无关,天生便自带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云深在他左手边,一身白衣,暗纹若白云浮动,腰间一块翠玉装饰,头简单挽起,冠上的翠玉与腰间那块颜色相同,看上去相得益彰。
右手边是颜重阳,依旧是一身红衣,眼睛若水一般,时时刻刻都有暗流在涌动,唇不点自有一抹朱红,皮肤白皙得让女子都嫉妒。那红衣松垮垮地挂在肩上,既慵懒,又显得妩媚性感。
这三人站在一起,分明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一幅画。
连一向淡定的骆云飞都看得有些呆住了。
他也算的上是个美男子了,但是与站在面前的几人相比,那简直就是烛火与太阳一般的差距。
“威远将军。”三个人纷纷朝骆震天行礼。
不过让骆一笑觉得有点好笑的的是,南郭寻和云深行的是男子礼,但是嫂子,他居然行了一个女子的礼。
骆一笑知道他平时搞怪惯了,便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另外两个人是十足受到了惊吓。
骆震天和他的两个儿子,只觉得红衣那人长得十分好看,似男似女,见他行了女子的礼,便当他是个女子了。
骆云飞悄悄一抬眼,正撞上了颜重阳抛了一半的媚眼,瞬间脸红了了耳朵根子。
而颜重阳则是一脸扫兴,他的媚眼是准备抛给他家笑脸儿的。
骆震天的脸色显然不是特别好看,“劳烦太子亲自跑一趟了。”
南郭寻自然能够听出来骆震天话中的揶揄。
之前退婚的是他,现在跑到骆府来献殷勤的也是他,骆震天的心里怎么会不生气。
南郭寻冷冷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威远将军,骆小姐是本宫的准太子妃,本宫自然是该关心的。”
骆震天眼神闪动了一下,“太子殿下,现在笑儿身上还有三年孝期,据末将所知,太子殿下今年就该到了娶正妃的年纪了,此事皇后娘娘会拿主意的。”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已经不可能娶我家笑儿了,那就不要再来纠缠她了。
南郭寻自然也明白骆震天话里的意思,他嘴上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心中关于这件事情,他早已暗自下了决心。
“骆府中主人不在,太子殿下以后还是少到这里走动为好,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连末将这个武夫也是明白的,毕竟还并非是正式夫妇,这样出入,于末将家中小女名声多有影响,还请太子殿下见谅。”骆震天是真的一点都不怕把人给得罪死了。
现在对人说话这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对骆一笑温柔的模样。
简直字字都是带着刀枪啊。
但是南郭寻却是默默承受着,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因为他很清楚,现状的确就是威远将军说的这样,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而这个时候,颜重阳则是慵懒地插进来一句,“的确是啊,太子殿下还是忙着回去帮着皇上日理万机去吧。”
看到颜重阳的脸,听到颜重阳的声音,骆云飞似乎就变得有些敏感起来。
南郭寻朝颜重阳甩了一个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