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麟似乎对这件事情也很是介意。
想到如果南郭寻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出了什么意外,那到时候皇上真的将暗影交给五皇子那个小人,那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好吧,那我先将县主您带出去。”
骆一笑满意地点点头。
怎么出天牢的,骆一笑完全不知道,她只感觉玉麟好像是把她打晕了带出去的。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是躺在她的京郊别院内。
骆一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玉麟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她眼前。
“县主,下一步如何安排。”
骆一笑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带我去面圣。”
玉麟瞪大了眼睛,骆县主跟主子一样,还真的都是不走寻常路啊。
她现在可是越狱啊,躲着皇帝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主动要求去见皇帝。
这就像是好不容易逃出了猫窝的耗子又急着去找猫似的,这不自己找死吗?
骆一笑好像看懂了玉麟心里在想什么。
“我要是见不到皇上,那怎么让他相信那场所谓的‘血雨’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玉麟听骆一笑这么一说,觉得也而是,待在这儿似乎也没什么作用。
骆一笑之所以出来,就是为了证明她家主子清白的。
“先给我找一辆马车,四面都固定的,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从天牢里出来了。”
玉麟点了点头,然后便去找骆一笑要的马车去了。
套好马车之后,玉麟怕目标太大,便雇了一个马车夫送骆一笑进宫,而她则是一直在不起眼的地方偷偷跟随着骆一笑。
御书房。
皇帝看着走着,越看越生气。
最后,竟将所有的奏折一把全部推到地上。
正在为他盛汤的赵淑妃被吓得汤碗险些掉在地上。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赵淑妃赶紧走到皇帝身边,为他捏肩膀。
皇帝回过身去拉住赵淑妃的手。
“朝臣们都在上奏让朕废了太子!寻儿从小就是当做储君培养着长大的,这些人,真的是……”
“皇上……”赵淑妃抚着皇帝的手,像是要说什么。
“爱妃,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皇帝只一眼便看透了赵淑妃的心思。
“臣妾只不过是个后宫女子,不敢妄议朝政上的事情。”
“你说吧,朕恕你无罪。”
赵淑妃朝皇帝福了福身子,“臣妾觉得,太子其实无错。”
“哦?”皇帝似乎对赵淑妃这话有点感兴趣。
“虽然臣妾不是太子生母,但即便是作为局外人,臣妾也能看出来太子对骆县主的感情不一般,为了等骆县主守孝,他四年未娶,这样的情分,这世间有几个男子做得到?如今,要让他心爱的女子嫁给别人,他怎么能受得了?”赵淑妃说道。
皇帝很满意赵淑妃的回答,她没有真正的议论朝政,但是却也恰到好处地提点皇帝。
南郭寻与他是一样专情之人,就像当年皇帝为赵淑妃一直寻觅一样。
“这点,他很像朕。”
果然,在听到赵淑妃的话之后,勾起了皇帝的同理心。
不过,皇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淑妃,你与俊儿的心思仿佛不太一样啊。”
“哦?”赵淑妃好像有些好奇皇帝说这话的意思。
“他是一心劝朕让骆一笑嫁到连国去,好化解这场危机。”
“真是如此?”赵淑妃问道。
“难道俊儿没有与你说过他的想法?”
赵淑妃摇了摇头,然后跪在地上,对皇帝磕了个头。
皇帝赶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淑妃,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俊儿是个糊涂孩子,他做事情不知轻重,若是将来做错了什么事情,还请皇上您一定要原谅他。”
皇帝朝淑妃微笑点头,“他还只是个孩子,能做错多大的事情。”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赵淑妃便回宫去了。
皇帝感觉自己有些疲惫,准备上榻睡觉。
但是,他刚走到床边上,就听到外头有一阵声音传来。
“福子,怎么回事?”
福子赶紧跑进来,跪在地上,“皇上,奴才罪该万死,有人拿着死去的骆院判腰牌硬闯进宫来了。”
骆林虽然死了,但是他的谥号还在,骆一笑让玉麟回家把骆林去世的时候皇帝赏赐的那块刻有骆林谥号的腰牌给请出来了。
所以,进宫的时候根本就没人敢拦。
直到走到御书房门口了,侍卫们说皇上要休息,不让骆一笑进,她这才拿着自己老爹的腰牌准备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