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康宇溪带着几人已经跑得近了。

“小舞！你——”

他还没有说完话，这句话就梗在了喉咙里面，再也说不出来。

他看到康小舞眼中那双金色的眼眸。

这两个多月以来，生存的常识几乎是瞬间就告诉了他最正确的答案。正常人类不可能生这种改变，能够生这种改变的，只能是人类。

“你是怪物？”康宇溪声音干涩，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说呢？”康小舞面上露出讥讽的笑容，金色眼眸落在康宇溪身上，近乎是毫不掩饰地嘲笑。

康宇溪的身体微微一晃。

叶昭命令自己的召唤物围住康小舞，自己慢悠悠地走到康宇溪身后保护着他的安全，顺便也想要听听这对父女会怎么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康宇溪问道。

“你这个问题也是很有趣。”

康小舞说着话，她的背后忽然衣服破碎开来，冒出一双金色羽翼。

“要说从什么时候的话——”

金色的羽翼轻轻扇动，带着康小舞微微浮起，漂浮在半空中。这一双羽翼夺目耀眼、华贵美丽，实在很难叫人相信这居然是一个怪物的外貌。

“从一开始，我就是你所说的怪物吧。”康小舞微微浮起一人高，居高临下的看着康宇溪，带着好笑意味。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包括成为我的干女儿、接近叶昭，都是你设计好的？”康宇溪难以置信地叫道。

“成为你的干女儿，那是因为老头子你的心思太好懂了啊！你欣赏的是什么女孩，在我心中明白之后，自然要拿出来好好利用一下。”康小舞笑着说道，“我本来想着，当我杀死你们聚集区所有人之后，在对你说明这件事情的，没想到叶昭居然来了。”

“叶昭是个很有趣的人，更不用说，我只要跟着你们就能够完美混入云河县军管区，就能够将云海市附近最大的人类幸存者生存基地一网打尽。这难道不是更加有趣、更加有意思的事情吗？”

康宇溪的面色苍白、嘴唇颤抖。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城府和经验居然在康小舞的有心算计之下这样不堪一击。

他也从来不知道，曾经死亡就和自己领导的聚集区擦肩而过，原因就是这个自己曾经看着无比顺眼，现在看着却是无比刺眼的“干女儿”。

“有趣吧？”康小舞微微笑着，似乎对叶昭问，又似乎对康宇溪问。

叶昭并未出声回答，康宇溪闭紧了嘴唇，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地喝道：“这并不有趣！”

“嗯？”康小舞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淡漠说道，“你感觉到有趣还是无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感觉到自己有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