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主觉醒应该是怎样的情况？”满玉楼忽然开口问道，寒风迎面扑来，说话的声音随即飘散。

她问出这个问题，倒并不是关心叶昭什么时候变成方主，更多的是看到叶昭脸色沉闷，心内估计不好受，特意找一个话题。

叶昭微微摇头：“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方主，也不明白方主的含义，实在有些猜测不出来。”

满玉楼沉默下去，随后又说道：“按照之前我们接触的两个方主来看，应该是方主还拥有以前的记忆，但是自己认知的基础和根本生了改变。就如同尚香兰和赵冰两人，曾经他们也是拥有记忆、拥有思考能力，但是他们作为怪物的时候，根本不认为自己是人类……”

叶昭闻言，倒是也来了兴趣，对满玉楼笑道：“好想法！可惜尚香兰和赵冰两人似乎不太高兴听你提起旧事。”

满玉楼看向尚香兰、赵冰，赵冰神色沉默，倒是一如既往地看不出来高兴还是不高兴。尚香兰却是明明白白地表示出了自己的不高兴，她虽然不能脸色变化怒，但是眼睛中已经将自己的怒意传达出来。

“抱歉，我……”满玉楼轻声对尚香兰说道。

尚香兰淡淡哼了一声，侧过脸去——两人的不合，这一段时间以来已经不是秘密。

叶昭微微皱眉，意念中对尚香兰稍作安抚。毕竟满玉楼如今看得开，而尚香兰却是比较容易钻牛角尖。

“满玉楼，你的说法很不错。我猜方主的觉醒大约也是这样一个过程，一旦觉醒之后，虽然有曾经的记忆，但是自我认知和性格方面肯定会生极大的改变。”

叶昭抚慰过尚香兰之后，开口说道。

“为了预防这一点，我必须留下一个后手，需要一个精神能力特长的人来帮助我……”

满玉楼闻言，看了看谢雯、尚香兰、赵冰，有些失望地说道：“精神能力特长的人，我们哪里有？”

“有一个。”叶昭说道，“但是我信不过它。”

“你说的是方毅正？”满玉楼思考一下，开口问道。

叶昭微微颔：“说不定我这种变化，方毅正反而会更加乐意看到……而且，亡灵戒指也会控制它，不会让它干涉我的思想，所以这同样是一条死路。”

听到叶昭这么说，满玉楼心中更是一沉，心中暗暗想到——难道叶昭觉醒为方主的时候，我就要永远失去作为人类的他，只能看着一个冷血无情的方主出现？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在脑海中不断萦绕，满玉楼最后悄然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心。

如果这种最坏的情况真的出现，那么我就当叶昭被怪物杀死了，然后和他一起殉情就是……

细碎的雪花还在慢慢飘着，宿安县县城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