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不紧不慢地和神灵进行着对话，宛如记忆中一模一样。

“但凡是有智慧、有利益需求的存在，都有着喜好与厌恶。就譬如之前你对我的愤怒，无非是因为我损害了你的利益需求。既然有喜好与厌恶，神灵与人类的差别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大。”

“或许你不用急着否认自己有某一种跟人类一样的情感……”

“胡说！”

…………

二十分钟前的记忆缓缓上演，叶昭将一切细节缓缓重现。

没有因为亟不可待，而更改了自己的问答节奏，就连多出来的思索的一秒钟，也完完全全地留出来。

叶昭将记忆中的细节完全复制，掌握着谈话的节奏，同时进行着更加仔细的观察。

终于到了那一句话“神灵比人类尊贵”，神灵就如同记忆中一样，沉默没有反应。

叶昭也终于做出了第一个不属于记忆的改变，他改变了自己口中要说的话。

“神灵，你只是一个个体，是孤独的吧？”

经过深思熟虑的话语，被叶昭缓缓说出。

“假如说，我以如今的身份，选择跟你一样成为神灵。你认为怎么样？”

神灵似乎有些怔住了，完全没有料到叶昭居然会这么说。

随后，它才反应过来：“神灵？你想要成为神灵？”

“没错。”叶昭说道，“可以吗？”

“神灵的存在……”伴随着这道意志飘荡于空中，神灵身上的狂躁气息缓缓消失，变得沉稳起来。

叶昭的眼角微微抽搐一下——弄巧成拙了，神灵居然对这件事情格外重视，提前恢复了一定的智慧。

“神灵的存在，并不是你想要成为，就可以拥有的。”神灵缓缓说道，“你的身体已经摆脱了人类这个物种的限制，与人类相比已经极强，但是还是远远不够。”

“作为神灵，你需要拥有权能，类似于天赋本能之类的东西，你还从未拥有过。”

“权能？”叶昭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神灵为什么可以拥有权能？这是天赋，还是需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够得到的？”

神灵的意志越舒缓，这也就意味着他越冷静——因为叶昭的问题，他比叶昭记忆中提前恢复了智慧，提前冷静下来。

“这是天赋，也是五个星系的联合力量的赐予。神灵的本质，是星系的守护者，是我掌管的五个星系的守护者。这种赐予的力量，是来自于一种更高的规则，星系对于守护者的反馈是必须的，也是应有的。”

“当合格的守护者出现，被守护星系便会给予守护者一种适合他的天赋，这种天赋的能量来源，是五大星系的所有星辰的散落的力量剩余。以人类的观念来计算，有的恒星散落一天的能量，就可以抵得上地球所有生命活动一百万年的热量与能量，有的星辰爆裂开来的能量，更是可以摧毁数十个、数百个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