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陈皮。”
“年龄?”
“四十一岁。”
“籍贯?”
…………
一连串的询问之后,警察将笔录的案头填好,开始询问事情经过。
“你今天为什么殴打那个孩子?”
“那是我收养的孩子,不听我的话,我在教育他。”干这行多年,青皮哥的经验丰富,这种找不到破绽的话随口就来。
如果警察一定要查,那么他的确有收养证明,而且是从隔壁市一个快要倒闭的福利院领养来的残疾儿童。如果要去调查福利院的领养档案,那个只剩下一个老眼昏花老头子的福利院会很肯定地说,记得有这么回事,但是档案因为下暴雨淹了,再也找不到了。
从这样的证据上,是没有人可以击败他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现了,那名警察口中说道:“八年前,你跟随李成奎从家乡出前往金水市、榆林市、大别市,或者偷或者抢,共计儿童十五名,其中两名在金水市、榆林市当地出手,获得赃款十五万原。其余的带到其他城市,陆续出手,最后剩下七个,被你们打死两个已经记事的,贩卖了器官。”
“最后剩下的五个之中,就有一个小男孩,就是你今天打的那个小乞丐。他是你们从大别市的金城县用了巧克力拐来的,那时候才三岁,根本不记得太多事情,很快就忘了父母……”
青皮哥陈皮冷汗涔涔而下,难以自禁地吼叫起来:“你们怎么知道的?谁出卖了我?谁出卖了我!”
对面做笔录的警察和审问的警察一起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说什么?这个孩子是你八年前拐来的?你要自?”
双方可谓是鸡同鸭讲,各自看到的、听到的都根本各不相同——青皮哥看到的是警察如同神探一般,将他的犯罪细节一点一点说出来,甚至有些他自己都忘了,这审问的警察就像是亲眼目睹一样说了出来。
警察看到的则是,一个罪犯突然要求自,主动说出许多反对事实。
就在这诡异又奇妙的氛围中,审问结束了,两个警察兴冲冲地记录好这些犯罪事实,然后朝着上级去禀报。
过不多时,宿安县的半数以上警力都出动了……
南哥等手下被抓,李成奎反抗当场被枪杀,十多名残废儿童被救出,整个案子也成了大案要案,震动整个宿安县,惹得不少人在街头巷尾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叶昭立于宿安县县城上空,看着这件事情收场,目光又落在医院方向。
白色病号服的阿九躺在床上张着嘴,紧张地举着两只胳膊,十一妹端着一盒饭菜,举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他。
“啊啊啊啊……”两人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面上露出了微笑。
虽然只有三个月,但是多幸福一刻也是好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