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哩？华国皇帝陛下，我的宋郎哩……”

婠婠那带着独特口癖的娇嚅声音在大殿上低声响起，除了她自己和守在宋师道尸体之前的宋缺之外再无一人可以听见。

“你不曾多看我一眼，我却每日都要悄悄看着你呢，我的宋郎……你是我的仇人，怎能先我而死，你叫婠婠找谁去报仇哩……”

正说着话，婠婠的身体微微晃动一下，重重扑倒在宋师道的身体上，鲜红的热血染红了她洁白的雪颈。

天魔匕已经被她自己用来自裁。

“宋郎哩……师道哩……你这狠心的……”

呢喃着，这精灵一般的女子渐渐气绝。

叶昭的意志静静观测着这一幕，心情有些复杂——这是个虚幻的时空，是个虚幻的时空，这是一群每当故事演完就会被重置的故事人物。

但是，叶昭毕竟不是真正无情的神灵，见到这样的牺牲依旧会动容。

“谢谢你们……哪怕你们即将成为虚幻。谢谢你们，哪怕对于你们而言，重新轮回之时，你们就已经不是现在的你们。”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叶昭的意志撤离这个虚幻时空。

整个时空顿时时间线与空间线重合，一切寂灭。

一团红色的血雾冒了出来，比之全程参与笑傲江湖的穿越者少许多，比没有参与笑傲江湖，窝在深山练功的那个穿越者又多出不少。

这是在叶昭的意料之中，又等于进一步验证了叶昭心中的一个猜测。

不等另一个神灵前来收割这团血雾，叶昭的意志便转身离去，返回了明朝那座山中道观中去。

微微睁开眼睛，虚室生电。

尚香兰顿时有所察觉：“主人，你回来了？”

叶昭颔：“回来了，过去多长时间了？”

“两天时间。”尚香兰回答道。

“这倒是好，也没有耽误另一边的事情。”叶昭说道。

这一次在大唐双龙传虚幻时空内，叶昭看似没有太大收获，但是已经验证了许多想法。

先是虚幻时空的构造，并不是实打实的创造实物，而是借用了另一种奇妙的手段创造出来的。

其次是血雾的多少，并不是因为剧情生变化就产生的多，而是穿越者那个个人本身的变化，与外界的某种联系越多，就产生的越多。

叶昭推断为，穿越者获得的满足感觉越多，获得功成名就的越强，那血雾就会越强大。

也因此，在这个基础上叶昭再次推断。

血雾的本质是一种贪婪的情绪、渴望的放大。

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叶昭想到了血雾的某种用途，那就是那朵白花神灵像是疯狂一样疯狂搜寻这种血雾——事到如今，叶昭又不是冥顽不灵的石头脑袋，已经可以确定这收集血雾的未知神灵便是幕后的黑手。

那朵白花神灵举止失常、疯、理智时常不在，全然是被这躲藏在幕后的神灵以这种独特的血雾暗算了。

尤其是，这种血雾有一种莫名的成瘾性，或者说，能够给白花神灵某种可以完成目标、达到目的的错觉，让那朵白花不断处心积虑地疯狂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