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敏锐的孩子。

叶昭更加感觉有趣，记忆力好，特别聪明的孩子也不算特别罕见，像是面前这个这么敏锐，一两句话就能够知道自己有逗弄他意味，并且理解为嘲笑的可不多。

“我可不是嘲笑你，只不过是感觉你很有意思而已。”

“那么，我也感觉你很有意思。”

这俊秀的男孩带着几分不服气的味道，盯着叶昭，将叶昭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终究是孩子，说话之间还有点斗气的意味。

叶昭见此也就是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你又叫什么名字？”俊秀男孩避而不答，盯着叶昭问道。

叶昭还没有幼稚到要和这孩子一争高下、斗气赌劲，也不至于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强行读取一个孩子的记忆。见这个小男孩问而不答，也不再多说，直接向前走去。

这小男孩却是抓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别走！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叫什么名字？从那里来的？”

叶昭说道：“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我的名字？作为交换，你能够满足我的好奇心，我才能够满足你的好奇心。”

小男孩闻言顿时露出得意笑容，笑的格外可爱动人：“我不需要满足你的好奇心，只要威胁你就好了。你混到军管区来，一定很怕被别人现吧？只要我张口大喊一声，所有人都会现你这个外来的人。”

叶昭点点头，似乎深以为然：“对，表面上看，你说的的确不错。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和来历，你是不是就愿意帮助我，不跟别人告我？”

小男孩有些犹豫不决地想了想，重重点了点头：“没错，你只要告诉我，我就不跟别人说你的事情。”

叶昭的微笑稍稍收敛起来，对着这小男孩微微摇头。

小男孩莫名其妙：“什么意思？你感觉我做得不对？”

叶昭说道：“无所谓对或者不对，在你这个年纪，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无人说你犯下滔天大错。”

“实际上，依旧是错的？”

这个俊秀的小男孩当真是敏锐的可怕，迅速明白了叶昭之前那句话要说的真正含义所在。

叶昭点了点头，蹲下身和这个孩子四目相对：“我个人并不喜欢对孩子喋喋不休，讲什么大道理，因为一来有种强行灌输的意味，二来孩子们记忆能力有限，别人说过的事情也很快会忘记。”

“但是你这个孩子早慧、早熟，所以我才多跟你说两句对与错的区别。你刚才的那种选择，看似讲义气，实则是自己的义气，全然将自己的父母、亲人、朋友都置于危险境地。”

“假若我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坏人，因为你个人讲义气，把我的行踪掩盖了，整个军管区陷入灭顶之灾，我说的你的亲人、朋友都因此遭难，你这样的原则和义气是不是只成就了你自己心里的一点满足，牺牲了其他人的性命与利益。”

那小男孩果然是早慧的天才，见到叶昭这般说，便微微皱眉沉思起来。

沉思片刻之后，他说道：“私人道德和群体道德有时候是矛盾的吗？”

“偶尔有矛盾，大部分时间不矛盾。”叶昭说道，“关键是看你愿意站在什么群体之中。你在常人的群体之中，以常人的视角去看，就要有常人的道德。你在强盗的群体之中，拥有常人那良心未泯的道德，自然会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