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日升国那边还没有动静,曾方迟迟未出现,难道三国联合绞杀重生教会,还不足以将他逼出来吗?后日主子的生辰宴对于他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他那么阴险歹毒又记仇,应该会来报仇的,可他现在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南屿疑惑,后日的庆功宴,又或是主子的生辰宴,如今满城皆知。这本就是要做局给曾方看,为了能吸引曾方过来。他们到处散步消息,就是要曾方知道。
其实主子早就算计了一切的时间点,三国联合同一时间攻克重生国是为彻底激怒曾方,又刻意选在主子生辰日前是为了在围猎重生教会成功后,有足够的理由办一场庆功宴,为的是引曾方出来寻仇。曾方在暗,诡计多端,将他引出现身才是上策。
姬冥野眸中清冷,手指轻轻拂过垂落在肩膀上的路落叶,静默许久才开口道,“你认为后日生辰宴是引曾方出来的机会,曾方亦是如此想。生辰或庆功宴,这块肉不算肥还有些油腻,他自然不愿吞下。所以需要为他去掉油腻,还要令这块肉更肥。蛊师如狐,狡诈记仇,如今他已炸毛,亟待一个顺毛的机会。”
姬冥野字字珠玑,言语深沉,眸底幽深,他了解曾方的脾性,如此便是为了顺应曾方,他不得不狠心决断,只愿这场请君入瓮的局,能够完美结束。
南屿听得越的疑惑,“主子说的肥肉油腻,属下倒是懂,可却不懂主子意为所指,还请主子明示。”
“生辰宴,庆功宴,也可以是三国正式联盟的晚宴。明日便请奏皇上,送帖于日升和高丽两国,诚邀两国君主前来叙事,广而告之。”
姬冥野背手而立,夜风中,他冷峻疏离的面容越的深刻,眸底潜着冷然和沉稳,浅薄的双唇泛着粉白之色。后日,是一场恶战,也是一个解脱,一切的事情都该有了断。
南屿听罢,心中有几分清明,“主子的意思是生辰晚宴,不光是举国欢庆之日,也会有日升和高丽两国的君主前来参加,三国意为结盟,共同商量对付曾方。只要将这消息散布出去,曾方犹如惊弓之鸟,害怕三国联合对付他,定然会混进天冥,想办法打探三国君主商议之事,而他还会妄想着用他的蛊毒之术毒害三国君主和重臣。这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搏,曾方定会来的。这就是主子所说的曾方想要吃到嘴的肥肉吗?”
“是也。”姬冥野淡漠回答,一双眸子映着夜空,弯弯一轮寒月。
“那主子先前说的‘去油腻’又是何意?”南屿犹疑片刻,不禁问,主子思虑部署,非他可轻易想得通。
“今夜行动,将隐藏在冥王府内外的所有重生教会的人绞杀,只留半个活口。”姬冥野微白的嘴唇越的冷峻,眸中杀意显现。
之前任由重生教会的人在府内外监视,是要他们随时向曾方传话,但现在是要切断这条线的时候了。
“主子命令只留下半个活口的意思是刻意要那一人回去传话给曾方,但要他身负重伤,活不过第二日,而将其余的人全力灭口是要彻底激怒曾方,将他隐藏在各处的人连根拔起,总的来说是给曾方传话,并且完全打消他的疑虑,令他相信所传之话的真实性。但主子要向曾方传的话,难道跟那个冒充是王妃的女人有关?”
南屿联想到今日小王爷烧的事情,自然联想到了那个冒充王妃的女人。
“只管照吩咐去做。”姬冥野没有正面直接回答南屿的问题,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而要传的话确实和容锦有关,但有些事情,现在南屿还不需要知道。
夜风阵阵,月朗风清,一场暗夜的肃杀悄然进行,冥王府内外血迹斑斑很快就被清扫干净。南屿站在高处,看着其中一人身负重伤,冲出他们的包围圈,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那人急着回去禀报曾方,主子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
而日升国内,处在密室的曾方,丑陋的面容狰狞着愤怒之感,接连收到消息,他安插在天冥王朝的人,一夜之间被屠尽,只留下一人满身血迹,匆匆赶回。
“禀报教主,埋伏在冥王府外的兄弟们都被杀了,只有属下拼命逃回,近日冥王府未有异动,姬冥野还是没有认出向容锦,而今日向容锦再次被投入大牢,具体原因未有得知。”那人禀报完这些,嘴中吞了一口血,便跌倒在地,当场死亡,可见他果真是拼命才逃出来。
曾方心中愤怒之极,但听到向容锦还没有和姬冥野相认,心中就有种极致的愉悦之感。
“不是很相爱的两个人嘛,还不是抵不过我的蛊毒。真想看看你姬冥野亲手杀了最爱之人的场景,定然是有趣的要命,这便是对你最大的惩罚,哈哈。当你杀了向容锦之后,我就给你解药,让你姬冥野后悔至死。”
曾方自言自语,似是陷入一种癫狂,想想那残忍的场景,只便是想着心中就有极大的快感。他急不可耐,想要早点看看那场景呢。
现在折磨着向容锦,令她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之后便让姬冥野亲手杀了向容锦,而后就是他们二人终于相认。他姬冥野不是冷漠高傲吗,到时候知道自己亲手杀了最爱的女人,还能那么淡然吗?真想看着他姬冥野癫狂痛喊,满目遗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