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曾经有测试阴德多少的器具,但是那天那样大的雷电和地火,早就消失了,如果你真想知道,可以用林家小子的符来看看,都可以查到,阴德是地府通行的货币,至少是在阴司当中,作为流通的一种媒介,可以于鬼市之上兑换不少东西。”黎琼华淡淡的说道,末了还补充一句:“当然,阴德测试的工具,也可以用阴德来兑换。”
马一鸣点头,他倒是懂了,且又多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末了,到他想入睡的时候,就听得黎琼华的声音传来:“我的意识不会很快的消失,你可以在我控制你身体的时候,多学着点东西,到时候也就不难应付了。还有你要小心林家的人,林善水这个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马一鸣的眼皮子已经越来越重,他想起之前白无常在勾魂的时候对他说的话,那人说要他好生看着好好学着,马一鸣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明白到底是啥意思,可现在,却明朗了几分。而对于琼华最后的话,马一鸣根本没记在心头,转眼就忘,在他看来,林善水屡次三番的对自己示好,并且他还有琼华的线索,单单是这一点,马一鸣都觉得林善水这个人还算不错。
后半夜无梦,马一鸣一觉睡到天亮,感觉自己浑身都像是要散了架,仔细一看,却现自己不知道何时从床榻上裹着被单掉了下来,身体被缠.绕着,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床下,能不难受么?
马一鸣满院子乱逛的时候林善水都还没有起来,早上的早餐是马一鸣自己做的,黑麦一直就守在屋外,吃饭的时候叫的格外的欢畅,直到中午的时候林善水才睁了眼睛,身上的伤口已经敷上了药膏,好了多半,精神也不那么不济了。
“珠子拿到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马一鸣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去林家。他一想到林家有黎琼华的线索,他就很兴奋。
“明天,我再休息几天,你若闲的无事,可以四处逛逛,这个天气,外头有不少野兔斑鸡之类,打打牙祭也是好的。”林善水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在这里住着,也不能老吃三娘的不是?”
马一鸣眼睛一亮,打野味这种事情相信很多男人都无法抗拒,原先在盘山镇的时候,马一鸣就经常在山里穿梭,当他身体还健硕的时候,一个人能弄翻一头成年野猪。
一听到有野味,马一鸣便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下午的时候,这厮就带着黑麦到山上逛,他现这附近还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唯独三娘的房子离着他们最远,像是被隔离了一般。
也不知道为什么,马一鸣单独在山里面晃荡的时候,总觉得有人盯着他,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且很不畅快,只抓了一只迷了路的斑鸡,马一鸣便回了三娘的住处。
这种斑鸡在湘西还有个叫法是竹鸡,盘山镇又叫做竹儿,反正每个地方的叫法都不一样,浑身没有三两肉,但胜在口感,味道那叫一个鲜,平常都挺难抓的,这东西个头不大,速度极快,这一次马一鸣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在一棵树下现了这个小东西。
喜滋滋的回了三娘家,三娘正在劳作,接了马一鸣手中的斑鸡,这一次倒是没说不让黑麦进屋,大耗子还是很自觉的只在门框的边缘处呆着。
到了晚上,大耗子一溜烟的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马一鸣那种不安和被人窥伺的感觉愈的强烈,这个时候他又睡不着,林善水早就回房休息,三娘的房间里面还影影绰绰的亮着灯,林善水那几具尸体,依旧静静的站在门边,他在一旁看着,总觉得不对劲。
外头,有悉悉率率的声音传来,仿佛是什么东西急匆匆的经过廊前,出的声音。
“黑麦?”马一鸣尝试的叫了一声,大耗子嘹亮的“吱吱”声却没有响起,马一鸣有些失望,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