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鸣所能看到的是一条河流的边上,周围青翠苍绿,不远处有一个穿着黄.色僧衣的和尚,静静的站在河边,他就像是一幅画,硬生生的缝合在这风景当中,突兀,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对,马一鸣远远的看着那个僧人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
马一鸣走了过去,那和尚像是感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可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连马一鸣都愣了。
那个和尚难怪马一鸣会觉得熟悉,当初他掉进棺材,做了的那个冗长的梦,梦中他和琼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大红帐下,在琼华的那双翦水秋瞳中,他所看见的,就是一个和尚的模样,正是眼前的这个和尚。
“你……你是谁?”马一鸣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竟然结巴了。
和尚微微一笑,马一鸣看得别扭,任谁在别人的脸上看到自己的脸,都会别扭,尤其对方的气质,表情,分明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可互相看着,却又觉得不一样。
“我就是你呀。”
“你是我?”马一鸣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你是我,那我是谁?”
“你就是我呀。”
马一鸣更困惑了,不过心大的马爷不会去纠结一个他想不明白的问题,他摆摆手:“拉倒吧,我可比你帅多了。”
和尚没有回答,笑容愈灿烂。
马一鸣盯着他,突然说道:“是你在我的脑中写下那个字的?”
“是我在你脑中写下那个字的。”
“那是什么字?”
“你不是会念么?”和尚微微一笑。
马一鸣挠挠头:“我又没读过书,这个字看着熟悉,就是不会写,你教给一个字,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句咒语。”和尚微微一笑,“为了让你保命。”
“保命?”马一鸣一愣:“我活的好好的呢,而且我听林善水说,咒语一般很长的呢,他所念的咒语就很长,每一个都长,我就没有听他念过短的咒语,尤其还只有一个字的咒语。”马一鸣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最后一联嫌弃:“你这个咒语厉害吗?”
“长的你记得住么?”和尚反问。
“记不住。”马一鸣挠挠头:“你还真挺为我着想。”
和尚摇头笑笑,没有多说什么,挥挥手,马一鸣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一片芦苇一般的飞了出去,轻飘飘的没有方向。他眼前渐渐的模糊,渐渐的黑暗,渐渐的,什么都看不到。